,而是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有的登上了村后的高丘,有的走进了干涸的溪流,有的爬上了枯萎的老树,有的甚至化作一道流光,直指星辰。
它们用自己的方式,去丈量、去命名、去开创一片片全新的疆土。
聋儿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衣衫。
他来不及思考,发疯似的冲出门,直奔小女孩的旧居。
门槛上,那只被扶正的陶碗,再次翻倒。
碗口朝下,紧紧地扣在地上,这一次,碗底的泥土上多了一圈深深的印痕,仿佛是一个决绝的封印。
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再也感觉不到那股重如泰山的力量。
碗,变回了普通的陶碗。
他缓缓地把碗扶正。
碗底朝天,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粒冰冷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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