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磁力干扰的试验
磁轨偏差
赵莽的靴底碾过第三片血滴子齿轮时,玉玺残片在掌心突然发烫。
残片的S极贴着齿轮的银矿轴承,原本严丝合缝的咬合处竟出现细微的松动。他掏出随身携带的量角器——这是从西洋工匠尸体上搜来的玩意儿,刻度显示齿轮的偏移角度恰好0.5度,与掌心残片的温度变化完全同步。
“原来如此。”他低笑一声,将残片揣回怀里。三天前在“水眼”漩涡发现的规律终于得到验证:玉玺残片的固定态S极,能对银铁地磁网产生排斥力,距离越近,干扰越强。
船坞的雾比昨夜更浓,十二盏青铜吊灯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赵莽伏在横梁上,看着后金残部将改良版血滴子装进发射架,银质齿轮在雾中泛着冷光。疤脸汉子正用手指敲击齿轮组,每敲一下,远处的靶标就多一个窟窿——五十丈外的木人,心口位置被精准贯穿。
“午时三刻,巡边大臣会经过东侧水道。”红袍洋人的怀表盖弹开,内侧的星轨图与吊灯影子重叠,“这次换了新的轴承,就算有磁场干扰,误差也不会超过一寸。”
赵莽的指尖在玉玺残片上摩挲。S极的排斥力是固定的,但血滴子的轨迹误差会随距离呈几何级扩大——他在靶场做过实验:十丈内误差3尺,三十丈内误差1丈,到五十丈时,暗器只会落在靶标三尺外的地方,刚好避开要害。
关键是要让血滴子在发射瞬间,与残片保持在十丈内。
午时的钟声从远处的城楼传来,雾中隐约出现官船的轮廓。疤脸汉子狞笑着转动齿轮,青铜吊灯的发射口绿光闪烁,血滴子的刃口在雾中张开,像等待投喂的铁莲花。
赵莽突然从横梁跃下,将玉玺残片狠狠砸向最近的铁柱。
S极与银矿轴承的排斥力瞬间爆发,齿轮组发出刺耳的“咔哒”声。十二盏吊灯同时震颤,发射角度在雾中微微偏移——红袍洋人眼中的精准靶心,在赵莽的计算里,已经变成了官船的空处。
“发射!”
血滴子带着破空声射出,却在距官船三尺处突然下坠,有的扎进河泥,有的擦着船舷飞过。巡边大臣站在船头,看着脚边的铁莲花残骸,脸色骤变:“有刺客!”
“怎么可能!”红袍洋人举着怀表怒吼,星轨图上的误差显示突然跳到3尺,“银铁地磁网怎么会失效?”
赵莽的声音从横梁上传来,带着嘲弄:“你们的轴承用了墨西哥银矿,却忘了华夏的玉石能克它。”他举起玉玺残片,S极的红光在雾中格外刺眼,“这叫一物降一物。”
后金残部的箭雨突然射来,赵莽翻身躲进齿轮组,借力将残片踢向发射架。S极撞上银质总开关的瞬间,所有血滴子突然在空中停滞,齿轮组因剧烈排斥而爆炸,青铜吊灯的碎片溅落如雨。
“抓住他!”疤脸汉子挥刀砍向横梁,却被突然冒出的红光缠住——是苏半夏的星核藤,红色的藤蔓从雾中钻出,将后金残部的脚踝牢牢捆住。
张小帅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东侧水道,星核钥匙的红光射向红袍洋人的怀表:“管理局的星轨图,在这儿可不好使。”
怀表的玻璃盖突然炸裂,星轨图在红光中消融。红袍洋人看着掌心的碎片,终于露出恐惧的神色:“你们到底是谁?”
“守护这片土地的人。”赵莽从横梁跃下,玉玺残片的S极抵住洋人的咽喉,“辽东的银矿,不是你们能碰的。”
雾散时,官船已安全驶远。后金残部被星核藤捆成粽子,红袍洋人的怀表碎片上,还残留着时空管理局的星轨印记。赵莽捡起块银质齿轮,上面的西洋刻字在晨光中渐渐模糊——就像这些外来者的阴谋,终究会被这片土地的力量抹去。
苏半夏的星核钥匙突然指向浑河下游,红光在水面画出艘三桅船的轮廓:“他们的援军在入海口,载着新的轴承。”
赵莽将玉玺残片收好,S极的温度渐渐平息:“那就让他们知道,明朝的土地上,自有克制他们的东西。”
三人望着入海口的方向,雾气正被朝阳驱散。改良版血滴子的齿轮还在船坞的泥地里转动,但在玉玺残片的S极干扰下,这些来自未来的暗器,再也无法精准地指向任何一个守护这片土地的人。
因为有些力量,是时空管理局的数据库永远算不透的——比如玉石对银矿的克制,比如人心对掠夺的反抗,比如这方水土里,代代相传的守护与智慧。
衡木之术与黄铜屏障
船坞穹顶的青铜吊灯第三次校准角度时,张小帅的指尖在《墨经》残卷上划出平衡线。
“衡木,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相若也。”他将残卷上的“衡木平衡法”拓在羊皮纸上,对照着船坞的星轨图演算,“三块玉玺残片呈‘品’字形摆放,每块间距需三丈七尺,才能形成直径二十丈的磁场圈,刚好覆盖所有暗器发射架。”
苏半夏的星核钥匙突然在掌心颤动,红光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