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链被逆转了。”老教授把X光片拍在桌上,苹果核的断层扫描里藏着段二进制代码,“不是爆炸引发地陷,是三百年后的地陷在拉着当年的火药库爆炸。就像先看到苹果落地,才有人去摇动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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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褶皱
冰芯钻机在127米处卡住时,赵莽摸到钻头带回的金属丝。那些银色的纤维在显微镜下组成“”的字样,与石碑预言的地陷日期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纤维的成分与天启六年的火枪枪管金属相同,仿佛有人拆解了古代的兵器,在现代重铸成时间的锚点。
“甲骨文新解出来了。”小林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悔过’,是‘献祭’。他们要用1626年的三万亡魂,镇压2024年的时空裂隙。您看这组符号——和南京地铁施工时挖出的明代石碑上的诅咒完全一样。”
青铜环突然投射出未来的画面:2024年的北京中轴线裂开巨缝,地底下露出璇玑玉的全貌,玉面刻着的牛顿公式正在发光。而裂缝边缘的建筑残骸里,混着天启六年的琉璃瓦,瓦当的龙纹与苹果核的纹路形成闭合的环。
赵莽突然抓起冰镐冲向冰层。在1626年的地质层里,他凿出块嵌着焦木的冰砖——那是王恭厂爆炸的残留物,碳十四检测显示其燃烧时间既在1626年,也在2024年。“这就是死结。”他把冰砖砸在石碑上,两种时空的物质碰撞处冒出白烟,“有人让同一块木头,在四百年间烧了两次。”
解结的代价
老教授在《崇祯历书》的夹层里找到徐光启的手札。泛黄的宣纸上写着:“浑天仪测时空经纬,璇玑玉定引力强弱,二者相遇如日月食,需以‘非时之物’破之。”旁边画着枚苹果,果核处标着南极的坐标。
“非时之物……”赵莽盯着苹果核里的金属片,突然明白过来,“是不属于任何时空的东西。比如这个——”他从恒温箱取出块冰芯,里面冻着的气泡正在同时膨胀与收缩,“1626年的空气与2024年的空气被压缩在同一空间,这是时间自身的悖论。”
青铜环的温度骤降到-58c,表面结满白霜。赵莽戴上隔热手套握住它,无数画面涌入脑海:徐光启在1626年将璇玑玉沉入秦淮河时,河面泛起的涟漪与2024年地陷前的地下水波纹完全一致;牛顿在1666年看到苹果落地的瞬间,伦敦的重力异常与此刻北京的监测数据形成共振。
“解结的方法。”小林翻译出拉丁文的最后一段,屏幕上的文字让她倒吸冷气,“必须在两个时空同时切断因果:在1626年阻止璇玑玉入水,在2024年引爆地核冷却弹。但这样……徐光启会被爆炸波及,而北京会下陷三公里。”
因果之外
赵莽把冰芯里的悖论气泡注入青铜环。金属表面的龙纹突然张开嘴,吐出枚晶莹的晶体——那是从苹果核里提炼出的“非时物质”,在阳光下呈现出既透明又浑浊的矛盾状态。
“我去1626年。”他把冷却弹的引爆器塞给小林,“你在2024年等我的信号。记住,只有当青铜环同时出现在两个时空,才能让悖论气泡发挥作用。”传送舱启动的瞬间,他看见环内侧浮现出新的刻痕:“真正的悔过,是承认有些因果不必纠缠。”
1626年的王恭厂,赵莽在硝烟中抓住徐光启的衣袖。老人怀里的璇玑玉正发烫,远处的火药库已经冒出火星。“把玉给我。”赵莽举起青铜环,环内的气泡与玉面接触的瞬间,时间仿佛被按下暂停键——火星悬在半空,奔跑的人群变成雕塑。
与此同时,2024年的北京,小林按下了引爆器。冷却弹在地底炸开白色的冰雾,却没有引发塌陷,而是与1626年的气泡形成时空隧道。赵莽看着璇玑玉在环中分解,化作无数绿色光点,一半回到秦淮河的淤泥里,一半融入现代的地核,像条被剪断又重新接好的脐带。
回到南极时,冰芯里的时间褶皱已经抚平。赵莽看着地质图上的红线恢复直线,1626年与2024年的坐标点各自分开,像从未打过结。青铜环躺在桌上,表面的刻痕全部消失,只剩下枚苹果的图案,果蒂处连着浑天仪的铜环,形成个完整的莫比乌斯环。
“监测数据正常了。”小林的声音带着疲惫的雀跃,“引力常数稳定,时空坐标归零。”赵莽望向窗外,南极的阳光正穿透冰层,在地面上投下苹果与浑天仪的影子,两个影子时而重叠,时而分离,却再也没有纠缠成结。
他拿起那半枚苹果核,果核里的金属片已经融化,只留下道浅浅的刻痕,像是有人在时间的尽头,轻轻叹了口气。
《赎罪之钥》
恒温箱的警报声像冰锥扎进耳膜时,赵莽正盯着石碑上新浮现的刻痕。那些甲骨文突然排列成盾牌形状,中间的拉丁文拼成&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