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蹙眉想了想,道:“墨儿想的对!”
寿安堂附近,
今安斋中,
刘妈妈的女儿九儿姑娘,朝着卫恕意福了一礼,道:“小娘,我娘她就是这样嘱咐的。”
看着秋江把一串铜钱塞给了九儿,卫恕意笑着点头:“有劳了,还请九儿姑娘笑纳。”
“这”
“九儿姐姐,拿着吧!”秋江笑着劝道。
“多谢小娘,多谢秋江妹妹。”九儿笑道。
卫恕意捧着暖手炉:“还请九儿姑娘转告刘妈妈,明日我这儿就备好银钱,大娘子需要捐多少,刘妈妈吩咐一声就是。”
九儿笑着点头:“自不会让小娘自己出这钱!大娘子定是要出大头的。”
卫恕意笑了笑。
“那我就告辞了。”九儿又道。
卫恕意笑道:“秋江,送送。”
当秋江回到屋内,就看到卫恕意正往一个荷包里塞着碎银子。
“小娘,您这是?”
卫恕意抬起头:“秋江,你现在出府一趟,将这包银子送到我妹妹那里!”
“小娘,这些可是您辛苦刺绣攒下的!”秋江蹙眉道。
卫恕意笑着摆手:“如今不比以前,有了买卖活计在咱们院儿,这些不算什么!”
“好吧!小娘,那我怎么和卫大娘子说?”
卫恕意思索片刻道:“就说,请妹夫沿着运河查看一番,瞧着有没有需要帮助的!送一双鞋子,或做一锅热汤肉馒头,都可以!”
“皇家这般行事,咱们上行下效最好。”
说着,卫恕意递出了手里的荷包。
秋江接过去后,说道:“奴婢知道了!就是,主母大娘子都要捐钱了,小娘您何必自己又.”
卫恕意轻轻摇头:“捐钱祈福,要是洒到寺庙道观让妹夫这样做,我心里也踏实些。”
“是!”
看着转身的秋江,卫恕意道:“对了!”
“小娘?”
“看到什么好吃的羊肉鱼肉,便带些回来,晚上一起加餐。”
秋江满脸笑容:“是,小娘!”
晚上,
曲园街,
勇毅侯府,
三郎载章院子,
卧房中烛光温暖昏黄。
华兰坐在床边,轻轻拍着被窝里的儿子兴仲。
随后,载章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床榻上的儿子,载章轻声道:“睡着了?”
“嗯。”华兰点头。
载章又道:“今日下午,岳母和姑祖母让我带回的木盒里,是什么东西?”
华兰笑了笑,低声说道:“不过是些银钱。”
载章惊讶道:“银钱?”
“嗯!”华兰点头:“母亲和祖母,怕咱家捐钱的时候,我手里银钱不够。”
载章坐到床边,笑着摇头:“怎么会呢!我还以为是岳母给我准备的呢!”
华兰没接话,仔细看了眼载章后,笑着唤道:“翠蝉!”
很快,贴身妈妈翠蝉走了进来:“大娘子?”
“把仲儿抱到奶妈那儿去。”
片刻后,
卧房内只剩下了夫妇二人。
看着走向梳妆台的华兰,载章笑着走了过去。
帮着华兰卸了钗环,载章很是自然的拿起梳子,帮着华兰梳着头发。
看着菱花铜镜中的载章,华兰轻声道:“官人,你心中有事?”
“没有。”载章笑道。
“哦!”华兰点头,继续让载章梳着头发。
小半会儿后,华兰起身道:“好了,官人!你坐下,该我给你梳了。”
待载章坐好,华兰一边给他梳着头发,一边轻声道:“官人是想到明日小五又要进宫?”
载章惊讶的侧过头,看着身后的华兰,眼中满是‘娘子,你怎么知道?’的神色。
华兰笑了笑,没有说话。
载章叹了口气:“从小五出生,他就懂事听话,习武读书的天赋,也比我和大哥强很多!”
“七八岁的时候,就能为家争光!可我.”
“习武比不上大哥和小五,读书也不过如此,以后”
华兰放下梳子,双手给载章按着肩膀,道:“官人,我觉着你说的不对!小五固然出类拔萃,如今更是简在帝心。”
“但,大哥在北边正当用,以后小五的前程也差不了,不知是要当封疆大吏,还是军中要员。”
“但过上许久,到时等公爹和婆母年纪大了,不知道你们兄弟三个能有几人守在跟前。”
“能在父母跟前守着尽孝,也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事情!”
“之前公爹、大哥还有小五在西北拼杀的时候,婆母和嫂嫂有多么担心,你又不是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