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迈步进院,脚步匆匆的朝着师生二人走来。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徐载靖,脚步更是加快了一分。
来到近前,徐载靖蹙眉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儿?”
青云先是朝着庄学究躬身拱手一礼。
庄学究点头回礼后,转身朝着学堂内走去。
看着庄学究的背影,青云上前一步,低声同徐载靖道:“公子,家里传信来!说宫里传旨,命您明日一早进宫。”
“有说因为什么事儿么?”徐载靖问道。
青云摇头:“并无。”
“好,我知道了。”
中午,
盛家后院,
林栖阁,
披着斗篷的墨兰,手中捧着锦缎裹着的暖手炉,同拎着书箱的云栽迈步进了院子。
“四姑娘回来了。”
门口侍立的小女使,赶忙通传道。
话音刚落,
周雪娘便撩开棉帘,朝着外面看来:“四姑娘,您快进来!今日虽有太阳,但还是有些冷的。”
墨兰看了眼周雪娘,嘴角露出了敷衍的笑容。
矮身穿过棉帘,绕过屏风后,踩在屋内的地毯上,墨兰看着林噙霜喊道:“阿娘。”
正在桌边摆饭的林噙霜笑着点头,招手道:“墨儿,快过来坐!”
“你父亲上午回来的时候,给咱们娘俩带了一盒茯苓饼,下午上课前,你可要吃上一块儿。”
“好好养一养你的皮肤!”
墨兰将暖手炉递给周雪娘,又任凭露种帮她解开了斗篷,道:“知道了,阿娘。”
用温水洗了手,又用帕子擦了脸,墨兰这才坐在桌边。
用饭的时候,
墨兰说道:“阿娘,以前没觉得怎么,今日墨儿感觉徐家五表哥有些傻呢!”
“嗯?徐家五郎载靖?人家怎么傻了?”林噙霜疑惑的问道。
墨兰放下筷子,道:“阿娘,住在运河边上,那些被征了徭役的民夫,您知道的吧?”
“嗯!知道啊!都是些乡野中,在土里刨食的粗鄙下人。”林噙霜蹙眉嫌弃的说道。
墨兰连连点头:“阿娘,徐家五表哥,为了河边那些清淤泥的下贱民夫,居然递帖子进宫呢!”
“哦?”林噙霜更加疑惑:“他进宫干嘛?”
“莫非是那些粗鄙之人,弄的路上很脏,让这位公子看到后,心里厌烦了?”林噙霜猜测道。
墨兰连连摇头:“阿娘!要是这样,我还高看一眼这位表哥!可惜”
看着故作深沉不说话的墨兰,林噙霜催促道:“墨儿,你快和为娘说!这位公子到底怎么了!”
墨兰用不值当的语气说道:“徐五表哥,进宫后官府便发了很多石炭下去。”
“我瞧着这事儿,八成是徐五表哥用自己在皇家的脸面,在陛下跟前求了恩典,民夫们这才有了炭火!”
“啊?居然有此事?”林噙霜面露惊讶。
墨兰点头,不解的说道:“难道徐五表哥不知道,这和皇家的情分,用一分就少一分么?”
“与其浪费在清淤民夫这般的下等人身上,还不如给自己留着,以后封妻荫子!”
没有接女儿的话语,林噙霜感叹道:“听你父亲说,今年有两万的民夫在京中各处运河清淤!”
“按这样的人数发石炭,要耗费多少银钱啊!花在这等贱民身上,实在可惜呀!”
“阿娘说的是!”墨兰点头道:“所以,女儿才感觉徐五表哥傻!”
“墨儿感觉没错,这位公子,是有些天真烂漫!”林噙霜摇头道。
墨兰又道:“不过,元若哥哥说,京中不少高门大户也要捐钱,给太子妃祈福。”
林噙霜:“祈福?那是要去给京中的寺庙道观,捐香油钱喽?”
“那女儿就不知道了!元若哥哥没细说。”
林噙霜点点头。
墨兰继续道:“我瞧着徐五表哥这样莽撞,就是因为家中没有一个像阿娘这般的,称职的,会盘算的当家娘子!”
林噙霜闻言,很是欣慰的摸了摸墨兰的脸颊:“墨儿,你心里知道就好!可别在外面这样说!”
看着颔首的墨兰,林噙霜叹了口气,恨恨说道:“可惜,你大姐姐拉来的买卖生计,落在了卫恕意那贱人手里,不然”
墨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林噙霜思忖片刻,道:“墨儿,你感觉要是齐小公爷进宫,能请下这样的恩典么?”
墨兰眼睛一转,不自信的说道:“应该可以吧,怎么说,元若哥哥也是太子殿下名义上的侄儿。”
“墨儿,也别太过害怕徐五公子!要是你能嫁给徐家五郎!这位五郎,可比你大姐姐嫁的徐家三郎,遮奢太多了!”
“娘!女儿就是感觉不值而已!我和元若哥哥两情相悦.”
“一个侯府小儿子,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