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母亲好,一下就帮他儿子找到这么好的媳妇。”
“啪。”华兰有些羞涩的拍了载章一下。
第二日,
清晨,
有薄雾,
汴京西华门,
披着大氅,戴着护耳的徐载靖驻马在宫门不远处。
坐下的小骊驹摇了摇马头,呼出了一口白气。
“吱哟——”
厚重的宫门打开,
连绵不绝的马蹄声在宫门洞中响了起来。
两队精悍的骑军队伍,从宫门中鱼贯而出。
骑军队伍连绵不绝着装类似,大部分是轻骑兵。
走了小半刻钟后,骑军队伍中才有了不同的打扮。
“吁!”
一片勒马声中,
穿着华贵冬衣,骑着御马的赵枋呼着白气,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朝着宫门边的徐载靖招呼了一下。
徐载靖随即轻磕马腹,朝着骑军队伍驭马而来,身后还跟着青云。
在赵枋外围护着的,眼神锐利的何灌,朝着徐载靖点了下头后,便继续观察四周。
内侧的曹议,则朝着一旁的禁军护卫挥了下手,让出了一条去到赵枋身边的路。
“见过殿下!”
来到赵枋近前的徐载靖,坐在马背上躬身拱手道。
赵枋笑了笑,呼着白气道:“靖哥,在外面冷不冷。”
徐载靖笑着摇头:“有娘娘赐下的大氅,小臣还有些热。”
赵枋闻言,笑着点头,道:“那就好!传令,走吧。”
“是!”
曹议拱手道。
随后,军令朝着前面传去。
骑军队伍再次动了起来。
趁着等候的间隙,徐载靖看前后队伍,发现里面有身着重甲的重骑兵。
这些重骑兵的坐骑,身形雄壮,只是比小骊驹稍稍逊色。
每个街口,都早已有禁军骑兵维持秩序。
众人一路畅通的来到了城外。
路上,徐载靖这才知道,今日赵枋居然是要去西城城外的运河边。
今日上午,太子赵枋,便要以汴京西城外运河边为起点,一路沿着河边进城,巡视一遍京城内外的清淤之事。
汴京西城,
城门西水门外,
汴京边的一处民夫营地中。
“轰隆轰隆!”
蹄声阵阵传来,让营地中的所有人都醒了过来,穿好衣服后走出了工棚。
有人一边系扣子,一边好奇的朝外看着,道:“发生什么了?”
“什么动静啊!”
“莫不是地龙翻.”
“闭嘴!”
有上了年纪的民夫,捋着胡子蹙眉朝外看着,训斥道:“别瞎咧咧!这是有大批骑军经过!”
“王伯,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之前勇毅侯带兵北上,经过我老家,便是这个动静!”
一旁一脸茫然的营地管事,听着老民夫的话语,眼睛转个不停的朝外看着。
“嘶!这马蹄声怎么越来越近了呢!”那王伯惊讶道:“瞧着是朝这边来的。”
话音刚落。
“唏律律——”
阵阵马匹嘶鸣声响起。
很快,
几十名精悍的骑军便驭马入营!
有骑军找营地小吏,将民夫赶到一旁。
有骑军驭马到营地高处、紧要处,驻马警戒。
忙碌了好一会儿,
在众人的视野里,才有令人望之生畏的、全身重甲的骑军驭马进营。
民夫们还在好奇的时候,
这才看到有数名衣着华贵,坐骑高大的贵少年,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咕咚。”
营地小吏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别人他不认得,骑着小骊驹的徐载靖他是认得的!
因为小吏就住在西水门大街附近,所住宅院,距离徐载靖的外祖孙家并不远。
他知道,这位京中闻名的勋贵嫡子,便是宗室亲王家的世子,那也是揍过的。
一品勋爵国公府家的世子,也只会和这位并肩而行。
可!
今日一早,这位居然态度恭谨的骑马跟在一位贵少年的身后。
瞧着周围骑军仪仗护卫,
还有那披着精致重甲随行的重骑兵,一般宗室别说这些个重骑兵,便是两骑也不会有!
随即,小吏心中有了个前半生想不敢想的念头:“今日,我不会见到太子殿下了吧!”
小吏是这般想的,
但周围的征调来的民夫,却一不认识轻重骑兵,二不认识徐载靖这位侯府公子。
有年轻的民夫在上了年纪的王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