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坏笑着在她颈窝里拱了拱,漫不经心道:
“原来是这个,这也好说。赶明儿我挨个儿去哄哄,去其他院的时候,轮流带着她们也就是了。”
黛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咱们府里愈发壮大,人也愈发多了,这有些人关系近些,有些人关系远些,这分院原也是个极好的主意;
可问题落在,这满府的姐妹们心眼儿里都只围着你一个转。谁多受用一分,旁人便少了一分,便是她们有些姐妹情分不做计较,可下面那些丫鬟却未必都这般想。难免生出些是非来。
总该想些别的法子才好,总不能让咱们府里整日弥漫着一股子幽怨之气。”
林寅听罢,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随着两人的误会日渐澄清和消解,黛玉也从以往拈酸吃醋的小女儿姿态,愈发成长为这偌大列侯府里能够独当一面,顾全大局的主母太太了。
一颦一笑间,虽仍是绝色倾城,但却更多了几分从容和威仪。
林寅便收起嬉笑之心,正经问道:“那依夫人的意思,我该多想想别的法子?”
“你那些法子,我还能不知道?左右不过是看中了谁的才干,便让她们管着府里的事务,或去到府外那些产业里去,分分她们的心思。若是心甘情愿倒也罢了,若只是为了讨你欢心,则更生怨怼了。”
说罢,黛玉用那秋水盈盈的眼眸,横了他一眼,又道:
“再没有比你更贪得无厌的了!既要人家的身子,又要人家的真心,临了还要她们替你当牛做马、日进斗金。真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天魔星!”
林寅尴尬地挠了挠头,问道:“好玉儿,你可有些甚么好主意?”
“那我问你,你是把那些丫鬟当做下人,还是当做......”
林寅不等黛玉说完,直直道:“我待她们都是掏心窝子的,她们只要敬我,重我,心里有我,我都是将她们也当做自己的爱妾一般去疼惜。”
“你话虽这么说了,只顾着让她们替你操持家业,却忘了她们到底是个女儿家。平日里各守一摊,你是省心了,可她们心里除了账本便是算计,也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换做是你,你觉着这日子过得有甚么趣儿?”
林寅不曾想,黛玉有朝一日竟会为了一群小丫鬟规劝自己。
毕竟在封建王朝,在世家大族之人的眼里,这些丫鬟和那阿猫阿狗其实没甚么区别;
若是遇到了有些良心的,便还能善待着些;若遇着了没良心的,那做甚么出格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林寅点了点头道:“玉儿你接着说。”
黛玉见林寅并无愠色,手里正把玩着林寅的头发,悠悠着思忖道:
“依我说,不如许个日子,不管是逢五逢十,或是其他时日也罢,不拘甚么院的,把那些你招惹过的丫鬟,叫她们放下手里的活计,咱们聚在一处;或是在花园里抽抽花签,或是一道摸摸骨牌,尝尝胭脂。
在这几日里,没有主仆,不分院落,只有姐妹;你若是真有本事,便在这些日子里,与她们一起都开心了,那平日里的积怨自然也就散了。”
“这便极好了,夫人所言端的是条好主意。”
黛玉轻哼一声道:“我主意多着呢~”
“那再多说些。”
“偏不与你说,明儿我高兴了,再说也不迟~”
林寅见她这副小女儿娇态,心里痒得不行,笑道:“玉儿,你愈发迷人了,竟学会吊人胃口了。”
黛玉抿嘴笑了笑,如今也是越来越会了,她发现只要这样若即若离,便能将这馋嘴猫玩弄于股掌之间。
既不辩解,也不嘲讽,只是轻轻一句:“嗯哼~~”
林寅瞧着那倾国倾城貌,花容月貌,实比西子,不逊王嫱;眉目传情,笑眼盈盈。
一片情意怎能自己?
也不再多言,一把揽过温香软玉,身子一沉;
一时间,芙蓉帐暖,春宵苦短。
以往黛玉身子差,林寅总是束手束脚。如今调理得当,她身子也渐渐好转了些;
成亲这么许久,林寅头一次能将对她的情与爱,一次交了个全。
黛玉也终于不必再让夫君为了自己那糟糕的身子,去受那不必要的憋屈,原来也可以这般乘兴而来,尽兴而止。
黛玉也是头一回见自己的郎君,气喘如牛的模样,侧身翻倒下去,心中说不尽的欢喜与得意。
黛玉用自己那绵软的小手,擦去林寅面上和额间的汗水,盈盈笑道:
“可舒坦了?”
“舒坦了。”
“那是个甚么感觉?”
林寅回味片刻,吐出一个字:“爽~”
黛玉抿嘴笑道:“真真是个嚼不烂的榆木疙瘩!满肚子的墨水,到了这会子,竟也成了个只会说大白话的俗物了。”
林寅被这情话撩拨,忍不住紧紧抱住怀里这玉儿人,亲个不止。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