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身量纤细,清瘦了些,身前亦无那丰腴之态,不过略略隆起,却胜在骨肉匀停,别具一番风流灵巧的韵致。
那一抹酥白、一段细腰,一双玉腿,白里透粉、活色生香,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透着大家闺秀的矜贵与娇嫩。
有诗云:
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一点月窥人,倚枕横云鬓乱。
被搂在怀中的黛玉,见他这般粗鲁,忙拿手遮掩,便道:“总是这般火急火燎的,连句好听的也不知道说,羞死人了。”
林寅坏坏笑了一下,惹得那含情脉脉的黛玉,也抿嘴笑了起来。
林寅便道:“夫人,咱们成亲有些日子了,往日里你总是半推半就,今儿倒是头一遭向我示好,莫不是想我想的紧了?”
黛玉闻言,粉面含春,偏过螓首,傲娇道:
“我不过是今儿心情好,赏你个脸面罢了。我心里高兴,愿意如何便如何,难道还要挑日子不成?”
林寅的大手顺着她的腰肢下滑,扶住那清瘦却紧致的雪臀,在那软肉上惩罚似地拍了一下,笑道:
“莫不是嫌我这些日子,陪着那些姐姐妹妹多了些,故而特意来招我?”
黛玉不敢直视,扭过头去,擦了擦鬓边的发丝。
林寅笑着将她轻轻推倒,身躯覆了上去,压在那绵软得不可思议的娇躯之上,逼问道:
“如何不说话?哑巴了?”
黛玉身子发软发颤,双手抵在他胸口,软软道:“你......你若是把我哄高兴了,我便与你说了。”
林寅却不依不饶,直起身子,分开她的双腿,坐在黛玉那白生生、细嫩嫩的大腿根上,一边宽衣解带,一边笑道:
“好哇,既要哄你高兴,那我便拿出看家本领,狠狠收拾你这一顿,管教你求饶才罢。”
黛玉听了这虎狼之词,身子不禁微微一颤,却仍强撑着一口气,粉颈一梗,娇嗔道:
“那是你高兴了,与我有什么相干?”
林寅便与黛玉紧紧相贴、肌肤相亲、温言相哄:“那玉儿想要甚么,尽管直言。”
黛玉抓住他那胡乱摸抓的右手,瞧他这般不老实,便瞪了他一眼,缓缓道:
“倒也不是我想要什么。我且问你,这些姐姐妹妹,你究竟要招惹多少个才有个准数?”
林寅一边听着黛玉那似嗔似喜的调调,这绵柔的声音,勾着他心里痒痒的,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一边在那滑腻的香肩上流连,一边不断亲吻着那副娇躯,又将那情话,张口就来:
“这有甚么?任凭她们干好万好,也不过是繁星点点,哪里能与我心中这白月光、朱砂痣、梦中人、宝贝玉儿相比呢!”
黛玉听得粉面一红,浅浅笑道:“我知你待我好,可我如何是为自己了?我便不能替我的丫头们想想?”
“丫头们如何了?我待她们也是一片真心实意的,断没有薄待了哪个。”
黛玉听罢,心中暗叹。这些天来,她管着内院,时不时总听着丫鬟们私下议论大老爷。
虽然她们不敢明说,但这内院的丫头们,哪个不是眼巴巴地盼着大老爷能多看一眼?
尤其是见着东院、外院那些个分了宠,心里头那种渴求与酸楚,黛玉是看在眼里的。
黛玉思忖着如何劝诫林寅,既要指明问题,却又不能太过唐突,以免坏了这会子的兴致。
“你要招惹珠大嫂也就罢了,人家是国子监祭酒之女,兴许有些你的考虑,我原也不想过问;只是平儿、琥珀这些小丫头你也招惹,再没有见过比你更馋嘴的猫儿了。
林寅便解释道:“玉儿,你不妨想想,我若不留她们,过上几年,就该配了小子打发出府了,再想寻些这般知根知底,精明能干的丫鬟,那可就费功夫了。”
黛玉道:“我知你是个重情义的,偏又不肯做那始乱终弃的薄幸郎。只是你统共就这一副身板,哪来那么多精力去周全?”
林寅想着,黛玉虽也劝过自己几遭,但大多都是事业上的事儿,以尽到些正妻主母贤内助的职分;
只是头一回,听得爱妻对这些丫鬟的事情这般上心,便好奇道:
“夫人今儿如何问起这些事情来了?莫不是哪缸醋打翻了?”
“呸!谁吃你的醋了。”
说罢,黛玉推了他一把,又正色道:
“古人云:‘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你虽无心伤人,可这情债最是难还。你原不该那般多情,偏生惹得内院这些丫鬟,一个个都对你动了真情,像丢了魂儿一样。
如今既欠了这许多风流债,不说日日陪着,好歹多说说话,也别冷落了才是。若是只管撩拨不管收拾,瞧着她们那副望眼欲穿的模样,倒叫我这当家主母的难做,心里也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