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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我用拳法打爆二次元世界 > 第268章 碗空了,风还在添

第268章 碗空了,风还在添(1/2)

    那一刻,万籁俱寂。

    阿九坐在枯瘦的梅树下,满头银丝在静止的空气中纹丝不动,肌肤却不见一丝褶皱,仿佛岁月只敢为她染发,不敢在她脸上刻下任何痕迹。

    她已九十有五,村里没人说得清她的来历,只知道她从村子记事起,就坐在这棵树下。

    村里的稚童端着一碗米粥跑来,碗沿还烫着手。

    他将粥递到阿九面前,她只拿起汤匙,轻轻抿了一口,便将剩下的,连米带汤,缓缓倾倒在虬结的树根上。

    乳白色的粥液渗入泥土,消失不见。

    “婆婆,你不饿吗?”童子好奇地问。

    阿九笑了,眼角的余光仿佛含着千百年的星光,“树比我更会饿。”

    当晚,月华如水。

    一道诡异的景象让村里唯一的聋儿阿石惊得瞪大了双眼。

    那梅树的影子投在对面的土墙上,本该静立的枝条,竟在无风的夜里缓缓摆动,那姿态,像极了一个人正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将食物喂进嘴里。

    阿石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他能“读”懂风,读懂光影。

    他快步跑回家,取来一只粗陶碗,在树下倒扣于地,伸出手指,在碗底极有节奏地轻敲了三下。

    仿佛是应和他的敲击,一阵微风平地而起,卷起地上的干沙,在陶碗旁聚成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她吃饱了。

    第二天,这个神迹传遍了全村。

    无需任何人号召,村里的老老少少,竟都自发地将家中吃剩的粥汤,虔诚地倒入梅树根部。

    自此,梅树年年繁茂得不可思议,花开如云,梅香十里。

    每至深秋,落叶也与众不同,总是在树干周围铺成一个完美的圆环,那形状,宛如一只巨大的碗沿。

    阿九看着这一切,眼中是亘古的宁静。

    她知道,供奉的最高形式,从来不是索取,而是让神圣回归泥土。

    时光荏苒,当年的聋儿阿石已是三十岁的壮年。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忽然不再“听风”了。

    他不再解读光影,也不再敲击陶碗,只是日复一日,抱着一只空碗,在村中巷陌游走。

    村人忧心忡忡,以为他失去了与天地沟通的能力。

    可阿石只是沉默。

    他看见有人在田间劳作,汗流浃背,便递上空碗;看见妇人在溪边淘米,便递上空碗;看见孩童在泥地里玩耍,也递上空碗。

    他从不言说碗的用途。

    于是,有人用他的碗盛水解渴,有人用它装谷归家,更有孩童用它来扣出一座座沙做的城堡。

    阿石的碗,空空地来,又空空地去,盛过万物,却不留一物。

    直到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

    “嗡——”

    一声奇异的共鸣,让全村人从梦中惊醒。

    他们骇然发现,家中所有的陶器,无论碗碟罐盆,都在此刻发出了低沉的振动。

    而那些曾被阿石递过的陶碗,共鸣声尤为强烈。

    次日清晨雨停,村民们查看那些陶碗,只见光滑的碗壁上,竟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露,水露汇聚,隐约拼凑出四个字:满则倾,空则盈。

    更令人惊奇的是,每只碗底都积了一层薄薄的湿泥,泥中,竟有几粒不知名的草籽,已然探出了嫩绿的胚芽。

    阿九拄着一根梅枝,缓缓走来,她将那些带泥的草籽从各家碗中收集起来,分予众人:“种吧,这是风送的种。”

    她看着那些捧着草籽,既敬畏又欣喜的村民,心中了然。

    容器的真正意义,从来不在于它能盛放何物,而在于它曾被这个世界所需要。

    岳山旧石遗址,曾是某个失落王朝的祭坛,如今,早已风化成断石残垣,成了村里孩童跳绳的乐园。

    绳影翻飞,击打地面,竟也带起一阵阵微风。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童,跳得尤其起劲,绳子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一起一落,一收一放,她小小的身躯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

    当她跳到第一百下时,村里的老武师恰好路过,顿时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那女童的动作,竟与他家传的绝学“断岳三式”的呼吸吐纳、劲力流转的节奏,别无二致!

    老武师激动得上前,想指点她正宗的拳法架势,女童却摇了摇头,脆生生地说:“是绳子教我的。”

    当夜,狂风大作,吹掠断石,发出呜咽般的嘶吼。

    天亮后,人们惊奇地发现,在遗址最中心的一道石缝里,竟钻出了一株野生的梅树,枝干扭曲盘结,宛如一个正在盘膝打坐的武者。

    三年后,梅树花开。

    一夜风雨,花瓣尽落,在地上铺成了一幅残缺的阵图,那纹路脉络,分明是一张失传已久的拳谱。

    有外乡的拳师听闻此事,千里迢迢前来求学。

    阿九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墙角捡起一根断裂的草绳递给他:“先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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