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的也给脚边一边缠绕着她脚腕,一边扎根淤泥吸收恢复的芽芽旁边也放了一小把细碎晶核方便它吸收。
当足足吸收干净三块晶核之后,体内的异能总算不再是感觉空空荡荡。她忍着剧痛和眩晕,集中所有精神力,同时催动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木系生机,修复内腑!
意念沉入丹田,艰难地引动那丝微弱却坚韧的木系异能本源!淡绿色的能量流如同初春的嫩芽破土,带着蓬勃的生机,沿着受损的经脉缓缓流淌。所过之处,被冲击波震伤的脏腑如同干涸的土地得到甘霖滋润,细微的裂痕被温和地抚平、弥合。断裂的肋骨处,木系能量包裹着断端,刺激着骨细胞加速分裂、生长,带来阵阵麻痒,暂时压制了刺骨的疼痛。虽然无法立刻愈合,但致命的内部出血和脏器衰竭的风险被强行遏制!
水系冲刷,涤荡污毒!
另一股清冽的蓝色能量——水系异能,被她小心翼翼地引导向后背狰狞的伤口!这股能量不再用于攻击,而是化作最纯净、最温柔的生命之水。它如同无形的溪流,冲刷着伤口内未冲洗干净的污浊的淤泥、以及最致命的蛛毒和深渊残留的侵蚀能量!
嗤嗤…滋滋…
伤口深处传来轻微的异响。在淡蓝色水流的持续冲刷下,那些灰黑色的蛛毒和阴冷的深渊气息如同遇到了克星,被一点点地从血肉组织中剥离、稀释!混合着污血的暗黑色粘稠毒液,顺着翻卷的皮肉边缘,被水流强行带出,滴落在身下的淤泥里,散发出刺鼻的腥臭!随着毒素被排出,那股侵蚀性的麻痹感明显减弱。
一切处理完毕刚才消耗过大,蔫巴巴的芽芽也吸收完毕了晶核缓和了一些,木香又继续抓了一大把的小晶核堆砌在其根部供其恢复,在意识里对小家伙说“睡吧…宝贝…谢谢…”
最后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她粗暴地将大量止血凝胶涂抹在伤口上,覆盖无菌敷料,用弹性绷带死死缠紧。吞下高浓缩营养膏后,她蜷缩在冰冷、污秽的淤泥里,背靠着锈迹斑斑的巨大工字钢梁,在无边无际的剧痛、寒冷和失血的眩晕中,陷入了半昏迷的沉睡。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脚踝上,芽芽翠绿的藤蔓如同一个沉默的卫士,紧紧缠绕。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个小时,也许更久。木香被冻醒了。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后背伤口持续的钝痛让她无法安睡。营养膏提供了一点热量,但杯水车薪。
她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地下废墟依旧死寂,只有远处水滴的“滴答”声。芽芽还在恢复沉睡。
木香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情况稳定了一些。止痛针的药效彻底过去了,剧痛回归,但不再像之前那样无法忍受。手中重新攥住一颗晶核吸收恢复。
脑中断断续续地想着“必须…离开…找到…他们…”。
疤脸小队还在死水林!多耽搁一秒,他们就多一分危险!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推手,深渊巨口的异动…她必须尽快归队!
求生的意志再次压倒了身体的虚弱和剧痛。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每一次动作都牵扯得断骨处和后背伤口剧痛钻心。脚踝处芽芽的缠绕依旧牢固,如同一个无言的支撑点。她扶着旁边冰冷粗糙的钢梁,艰难地撑起身体,靠着钢梁喘息了好一会儿。
从空间里取出一件备用的、相对干净的防护服外套(之前的早已破碎不堪),艰难地套在身上,遮住后背包扎得如同粽子般的伤口。又取出一支能量饮料,小口小口地喝下去,冰冷的液体带来一丝虚假的活力。
辨认方向成了难题。这地下废墟如同迷宫。她强忍着精神力透支带来的针扎般头痛,将微弱的水系感知扩散开来。空气中水汽的流动极其微弱,但她能隐约感觉到某个方向传来的、极其细微的震动,以及…水流的方向?她不确定,但那是唯一的线索。
木香扶着冰冷的金属结构,如同一个耄耋老人,一步一挪,朝着感知中震源和水流的方向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痛哼。她专挑阴影和金属废墟的夹缝,将气息收敛到极致。脚踝处枯槁的藤蔓随着她的移动轻轻摆动。
地下空间比预想的更大。
她穿行在巨大的、锈蚀的管道之间,绕过坍塌的混凝土块和堆积如山的淤泥。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和机油味挥之不去。偶尔能看到一些残破的、早已失去功能的仪器外壳,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和苔藓。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多年的地下能源管道枢纽或者某种大型设施的基础层。
时间在疼痛和跋涉中缓慢流逝。木香的异能通过晶核和芽芽的反哺一点点的不断的修复着身上的伤势。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约传来了水流声,比之前清晰了许多!同时,那细微的震动感也变得明显了一些,似乎…是枪声?非常微弱,隔了很远,但在死寂的地下,却被放大了。
是大部队!
木香精神一振,疲惫的身体仿佛又注入了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