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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那负责抬着珊瑚底座的太监,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猛地向前一个趔趄。
“小心!”
惊呼声中,那巨大的珊瑚树轰然倒地!
“啪啦——”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响彻整个大殿。
那美轮美奂的赤血珊瑚,瞬间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残渣。
大殿内,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丝竹声停了,笑语声没了,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知道,满月宴上见血光、碎宝物,乃是大大的不祥之兆!
婉容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抱着孩子的手都在发抖。
惜昭仪更是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废物!”阎澈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他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那闯祸的太监连同李德福等人,全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那闯祸的太监一边磕头,一边忽然指向惜昭仪身后的宫女,尖声叫道:“陛下!是她!是景仁宫的人!方才奴才路过她身边时,是她故意伸脚绊了奴才!”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惜昭仪身上。
被指的宫女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跪下:“奴婢没有!陛下明鉴,奴婢一直站在这里,动也未动!”
“你胡说!”那太监红着眼睛嘶吼,“就是你!定是惜昭仪嫉妒婉容娘娘诞下皇子,才故意指使你破坏宴会,诅咒七皇子!”
这番诛心之言,让惜昭仪的脸色惨白。
“胡言乱语!”她厉声呵斥,“本宫奉瑾妃娘娘之命操持宴会,岂会自毁长城!陛下,臣妾冤枉!”
“够了!”阎澈的怒火已经被点燃,他最近本就心浮气躁,此刻更是看谁都不顺眼,“是不是冤枉,查一查便知!来人,给朕把这几个奴才都拖下去,用刑!朕要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惜昭仪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知道,一旦用刑,屈打成招,自己就彻底洗不清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陛下息怒,为这点小事动气,仔细伤了龙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若曦身披一件银狐大氅,在兰溪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进来。她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却丝毫不减风华,反而更添了几分楚楚动人之姿。
“爱妃不是抱恙在身吗?怎么过来了?”阎澈看到她,脸上的怒气稍稍收敛。
“臣妾听闻永和宫热闹,便也想来沾沾喜气,不想竟扰了陛下的雅兴。”白若曦对着阎澈福了一福,随即目光落在那一地狼藉的珊瑚碎片上,眉头微蹙,“好端端的宝贝,怎么就碎了?”
她走到那跪着的太监面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你抬起头来,告诉本宫,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太监迎上白若曦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发虚,只得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白若曦听完,却笑了。
“你说,是景仁宫的宫女伸脚绊了你?”她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块最大的珊瑚碎片,递到那太监眼前,“那你再告诉本宫,这珊瑚,当真是你刚刚才失手打碎的吗?”
那太监一愣:“当……当然!”
“兰溪。”白若曦直起身。
兰溪上前,手里捧着一个小小的布包。她将布包打开,里面竟是十几片大小不一的红色碎屑。
“回陛下,回娘娘。”兰溪朗声道,“今日午后,惜昭仪派人来报,说内务府送来的贺礼有些蹊跷,箱子封条有被动过的痕迹,但当面开箱,里面的珊瑚却完好无损。惜昭仪不放心,特命奴婢前去内务府库房查验。奴婢在那存放贡品的架子底下,发现了这些。”
兰溪将那些碎屑呈到阎澈面前:“陛下请看,这碎屑与地上的赤血珊瑚,乃是同一种材质。这说明,这座珊瑚在运出库房之前,就已经有了裂痕,甚至可能被人为地处理过,让它变得极其脆弱,稍有颠簸便会整体碎裂!”
真相,大白于天下。
这根本不是失手,也不是临场陷害,而是一场早就预谋好的栽赃!
那闯祸的太监瞬间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陛下……陛下饶命!奴才……奴才也是被逼的啊!”他涕泪横流地招认,“是……是常副总管身边的陈公公,他给了奴才一百两银子,让奴才这么做的!他说事成之后,还会给奴才一大笔钱出宫养老……”
矛头,直指内务府副总管,常德海!
阎澈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狠狠地一脚踹在那太监心口:“好一个常德海!好一个内务府!给朕把他抓起来!连同那个陈公公,一并打入慎刑司!撬开他们的嘴!”
危机解除。
惜昭仪看着那个从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