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血崩和小产啊!”张院判的声音都在发抖。
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如坠冰窟。
又是下毒!
“查!给本宫查!”惜昭仪此刻手握大权,当即下令,“把婉充媛宫里所有伺候的人都给本宫看起来!查不出个所以然,全都乱棍打死!”
然而,一番鸡飞狗跳的搜查下来,饮食、熏香、衣物……所有的一切,都毫无问题。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婉充媛的惨叫声越来越弱时,一个刚刚被提拔上来的、名叫“何远”的年轻太医,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
他跪在地上,从婉充媛寝殿的炭盆里,捻起一点灰烬,放在鼻尖轻嗅,又用银针试探。
“启禀陛下,启禀各位娘娘!”他高声喊道,仿佛一个石破天惊的发现者,“问题出在这些‘金丝银骨炭’上!”
阎澈不知何时已经赶到,闻言,脸色铁青:“说!”
“这炭本身无毒,是顶级的宫炭。但是,它被人用一种产自西域的‘幻蝶草’的汁液浸泡过。这汁液无色无味,但其烟气对常人无碍,孕妇若是长期吸入,便会血气逆行,引发早产和血崩!”
“微臣还发现……这炭盆底部,刻着一个小小的‘安’字标记,似乎……是安修仪娘娘宫里的份例……”
何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安修仪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如筛糠,一张脸惨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不……不是我!我没有!”
又是她!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利刃,刺向了安修仪。
这场景,与当初六皇子中毒时,何其相似!
故技重施!
“安姐姐,”惜昭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她痛心疾首地看着安修仪,“为什么又是你?婉妹妹与你情同姐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安修仪哭喊着,百口莫辩。
这一次的栽赃,比上一次更加天衣无缝!
就在这时,那个何太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开口,这次却将矛头直指白若曦!
“陛下,微臣……微臣还想起一事。”他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出一本医书,“这‘幻蝶草’之毒,极为罕见,若非微臣在一本孤本上见过,根本无从查起。而这本名为《南疆异术考》的孤本,微臣……微臣曾见它出现在瑾妃娘娘的书房里……”
轰!
如果说刚才的炭是想炸死安修仪,那这句话,就是想把整个瑶华宫都夷为平地!
一个完美的闭环形成了:白若曦提供毒方,安修仪动手下毒!目标,就是婉充媛肚子里的孩子!
用心何其歹毒!
阎澈的目光,终于从安修仪身上,缓缓移到了白若曦脸上。那目光,比上一次在冷宫时,还要冰冷,还要锐利,充满了被彻底愚弄后的滔天怒火。
信任,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白若曦站在那里,如遭雷击。
她看着痛不欲生的婉充媛,看着百口莫辩的安修仪,看着一脸“正义”的何太医,再看看眼中闪着快意的惜昭仪和震怒的阎澈。
她明白了。
这是一个连环计。
夺权是第一步,让她放松警惕。
捧杀惜昭仪是第二步,让她成为明面上的靶子。
而这第三步,才是真正的杀招!一箭三雕!不但要除了婉充媛的孩子,还要一举端掉她和安修仪,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好一个“秦婆子”!好一个看不见的敌人!
就在寝殿内婉充媛的呻吟声几乎要消失时,白若曦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没有去辩解,也没有去喊冤。
她只是平静地走到阎澈面前,然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陛下。”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不必查了。此事,是臣妾一人所为。与安修仪,与任何人,都无关。”
满室死寂。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认罪”,惊得魂飞魄散。
安修仪哭着摇头:“不是的!姐姐!不是你!”
阎澈的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白若曦!你当朕是傻子吗!”
白若曦却不看他,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所有人,落在了那个年轻的何太医身上。
她的唇边,甚至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小禄子。”
“奴才在!”小禄子从人群后闪出,脸色惨白。
“去本宫的私库,将那个紫檀木盒子里的‘九转还魂丹’取来。”白若曦的声音依旧平静,“另外,再去告诉沈默沈太医,就说……‘鱼儿’已经咬钩,可以收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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