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块破布狠狠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的挣扎声,很快便消失在殿外。
殿内,死一般的宁静。
安修仪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无端受冤的委屈。
婉充媛和惜昭仪连忙上前扶住她,三人抱在一起,眼圈都红了。
白若曦看着她们,心中并无半分喜悦,反而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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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晚最后那几句疯话,像一根刺,扎进了她心里。
“她”?
“她”是谁?
这背后,果然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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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惊心动魄的风波,终于尘埃落定。
皇帝下令将苏晴晚打入慎刑司,严刑拷问,其父江宁县令苏文海被就地革职,押解进京,听候发落。
而安修仪,不仅洗清了冤屈,还因受惊得了一大堆赏赐。
经此一役,瑶华宫一派的势力非但没有被削弱,反而因共历患难,变得更加牢不可破。白若曦的威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夜色深沉,瑶华宫内灯火通明。
送走了惊魂未定的安修仪等人,白若曦独自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玉佩,神色莫测。
“娘娘,您还在想苏晴晚的话?”琳琅为她披上一件外衣,轻声问道。
白若曦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问:“小禄子那边,慎刑司可有消息传来?”
琳琅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寒意:“小禄子使了银子,得到的消息是……苏晴晚她,没扛过第一轮刑讯,就……就咬舌自尽了。”
死了?
这么快?
白若曦捏着玉佩的手指微微一顿。
是她太脆弱,还是……有人不想让她开口?
“死无对证,这条线,算是断了。”白若曦轻叹一声,并不觉得意外。
能布下如此精密的局,又岂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活口。
就在这时,兰溪从殿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声音压得极低。
“娘娘,奴婢有事禀报。”
“说。”
“今日在养心殿,苏晴晚被拖下去的时候,奴婢一直留意着她的眼神。”兰溪抬起头,眼中闪着精光,“她最后那声嘶吼,看似是对着您,但她的目光,却一直瞟向一个方向。”
白若曦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哪个方向?”
“储秀宫那群秀女站着的方向。”
兰溪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奴婢离得远,看不真切她到底在看谁。但那个位置,站着的,正是吏部尚书家的柳依依,还有其他几个家世最为显赫的秀女。”
柳依依?
那个胸大无脑,第一天就上赶着当炮灰的蠢货?
白若曦的眉头缓缓蹙起。
苏晴晚临死前,看向她?
是求救?是示威?还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白若曦心中浮现。
柳依依的傲慢和愚蠢,会不会……根本就是伪装?是她用来迷惑所有人,让自己藏身于暗处的保护色?
又或者,真正的敌人,就藏在她身边,利用她那显赫的家世和张扬的性格,做自己的挡箭牌。
白若曦放下玉佩,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外面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残雪。
她知道,苏晴晚的死,不是结束,而仅仅是一个开始。
一张更大、更隐秘的网,已经在后宫悄然张开,而这一次的对手,远比她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兰溪。”
“奴婢在。”
“给我盯紧了柳依依。”白若曦的声音,比窗外的冬夜还要冷,“还有她身边的每一个人。本宫倒要看看,这只故弄玄虚的鬼,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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