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胡说!你这个贱婢!”苏晴晚见状,疯了似的扑过去,想要撕打翠环,“就是你!那天在御花园的假山后,就是你把东西给我的!你敢做不敢认!”
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够了!”阎澈一声怒喝,震得房梁嗡嗡作响。
侍卫立刻上前,将两人分开。
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一个拼死指认,一个抵死不认。
阎澈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他的眉头紧锁,如果查不出个所以然,为了平息事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安修仪的处境,依旧危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白若曦,再次开口了。
“陛下,臣妾斗胆,想再看看那巫蛊布偶。”
福安连忙将证物呈了上来。
白若曦接过那个粗糙的布偶,这一次,她没有去闻那若有似无的兰花香,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布偶身上,那用红线绣着的生辰八字上。
她纤长的手指轻轻捻起那根红线,对着光仔细看了看。
“陛下,您请看。”她将布偶呈到阎澈面前,“臣妾方才只顾着辨别香气,却忽略了一个更重要的细节。”
阎澈接过布偶,皱眉看去。
“这绣八字的红线,并非宫中常用的贡品丝线。”白若曦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宫中丝线,皆由上好的蚕丝捻成,光滑亮泽。可您看这根线,质地粗疏,颜色也过于鲜艳,倒像是……民间那些走街串巷的杂耍班子,用来缝制戏服的廉价棉线。”
棉线?
众人都是一愣,谁也没想到,破局的关键,竟然是一根不起眼的红线。
苏晴晚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白若曦将她这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转头,看向一直候在殿外的兰溪,扬声道:“兰溪。”
兰溪快步走入殿中,跪下行礼:“奴婢在。”
“本宫让你查的今科秀女的底细,可都查实了?”
“回娘娘,已尽数查清。”
“那好,你便当着陛下的面,说说这位苏主儿的家世背景。”
兰溪直起身,声音清晰而沉稳:“苏晴晚,年十七,江宁县令苏文海嫡女。其母早逝,苏晴晚自幼由奶娘赵氏带大。这赵氏的丈夫,曾是南下游方的民间杂耍班子班主,后因伤隐退。赵氏精通刺绣,尤擅长用各色棉线绣制戏服、道具。苏晴晚自幼聪慧,耳濡目染,也学得一手独特的棉线绣法,针脚与寻常绣法颇有不同。”
兰溪每说一句,苏晴晚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兰溪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脸上已是血色尽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白若曦冷冷地看着她,补上了最后一刀:“陛下,您再看这布偶上的针脚,歪歪扭扭,看似粗疏,实则收针走线自成一格。这,就是她无法抹去的,来自童年的印记。是她自己,给自己留下了铁证!”
“至于那所谓的宫女翠环,想必也是她早就设计好的。随便寻个由头,便能将一个忠心护主的宫女,拖下水当垫背的。苏晴晚,你小小年纪,心思竟歹毒至此!”
轰!
真相大白!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
所有人都被白若曦这抽丝剥茧、环环相扣的推理给镇住了。
她不仅证明了苏晴晚是真凶,更将她那祸水东引的毒计,赤裸裸地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不是的……”苏晴晚嘴唇哆嗦着,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但她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她知道,自己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她本以为自己这招“金蝉脱壳”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白若曦竟能从一根最不起眼的红线上,将她的老底都掀了个干净!
“拖下去!”
阎澈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几,上面的奏折、笔墨散落一地。
“给朕拖进慎刑司!给朕用尽所有法子,撬开她的嘴!朕要知道,她背后,到底还有谁!”
他被骗了!被一个黄毛丫头耍得团团转!这比直接行刺他,更让他感到屈辱!
两个身强力壮的太监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起瘫软的苏晴晚。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苏晴晚发出了绝望的尖叫,可这一次,再无人同情。
当她被拖到殿门口时,她忽然挣扎着回头,目光越过所有人,死死地盯着白若曦,发出一声怨毒的嘶吼:
“白若曦!你别得意!你斗不过她的!我们都只是她的棋子!她会为我们报仇的!你等着!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