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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依依的床板夹层里,搜出了几缕头发,和一块沾了血的手帕。
经过比对,那手帕竟是婉充容宫里的东西,而那头发,经过宫中秘术验看,也与婉充容的极为相似。
一时间,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婉充容。
有人立刻跳出来,说婉充容只生了一位公主,眼看着新人入宫,心里嫉妒,便想用这等阴私手段固宠,甚至想加害陛下,让后宫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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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罪名,一旦坐实,别说婉充容,就是她生的公主,都性命难保。
阎澈坐在养心殿,听着宗人府的汇报,脸色铁青。
“传婉充容。”他冷冷地开口。
很快,婉仪被带到了殿前。她显然是听说了流言,一张脸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臣妾……臣妾冤枉!”她跪在地上,这些年跟着白若曦,她的心性也坚韧了不少,“臣妾对陛下的心,天地可表!绝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阎澈一拍桌子,怒气勃发。
就在这时,白若曦带着惜昭仪和安修仪缓缓走了进来。
“陛下息怒。”白若曦屈膝行礼,神色平静,“此事尚有蹊跷,仅凭一块手帕和几根头发,就定婉充媛妹妹的罪,未免太过草率。”
“哦?”阎澈看向她,“那依瑾妃之见,蹊跷在何处?”
“陛下,您还记得三年前的‘醉仙尘’吗?”白若曦不答反问。
阎澈眉头一蹙。
“那件事,让臣妾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白若曦走到那布偶和所谓的“物证”前,仔细端详。
她拿起那个布偶,闻了闻。
“这布料,是新染的。这银针,是绣房新发的。这头发……”她拿起头发,对着光看了一眼,“这头发的发根,还带着新鲜的皮屑。”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在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身上。
“本宫记得,你是负责给储秀宫送浣洗衣物的。这几日,储秀宫的衣物,可有什么异常?”
那小太监吓得一哆嗦,跪在地上:“回……回娘娘,并无异常。”
“是吗?”白若曦笑了,“可本宫怎么听说,前日,柳主儿有一件刚发的旗装不见了,后来又自己找着了?”
柳依依一愣,连忙回道:“确有此事。臣女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
“不是你记错了,”白若曦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苏晴晚,后者正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是有人拿了你的旗装,取了上面的布料做了这个布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放了回去。对吗,苏主儿?”
苏晴晚猛地抬头,满脸惊恐和无辜:“娘娘!您在说什么?臣女……臣女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白若曦轻笑,她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香囊,递给阎澈,“陛下,您闻闻这个。”
阎澈接过去,闻了一下,是一种很清淡的兰花香。
“这是苏主儿亲手绣的,说是为了安神。”白若曦解释道,“您再闻闻这个布偶。”
阎澈拿起布偶一闻,脸色瞬间变了。
那布偶深处,果然也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一模一样的兰花香!
“你还有何话可说!”阎澈将布偶重重摔在地上。
苏晴晚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失,她瘫软在地,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她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败在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香料上。
“是……是臣女做的。”她颤抖着承认,“但臣女也是被逼的!臣女不想的!”
“被逼的?谁能逼你做这等诛九族的大罪!”阎澈怒喝。
苏晴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抬头,指向一旁同样震惊的安修仪,凄厉地尖叫起来:
“是她!是安修仪娘娘!是安修仪娘娘的贴身宫女给了臣女婉充媛娘娘的头发和手帕,她说……她说只要臣女办成此事,扳倒了婉充媛娘娘,她就会在陛下面前为臣女美言,让臣女的家族更上一层楼!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陛下!臣女冤枉啊!”
一瞬间,整个养心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安修仪身上。
安修仪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晴晚,又惊又惧地看向白若曦和阎澈,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若曦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苏晴晚,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安嫔,心中一片冰冷。
好一招祸水东引,好一招离间计!
对方真正的目的,不是婉仪,而是她最信任的姐妹!是要斩断她的臂膀,让她在后宫,彻底成为一个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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