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三万以上,
骑兵破万。
五彩旗帜层层排列,宛如天边云卷。
狂风袭来,
旗帜飘扬,遮天蔽日。
“此刻我军气势如虹,董卓当年的西凉军也无法相比。”
公孙瓒捋须微笑。
“报!主公!”
“刘备已距我军六十里扎营完毕!”
探子的报告让公孙瓒沉思片刻。
“速召使者前来!”
公孙瓒嘱咐使者:“玄德性情如此,你此去切记。”
使者领命后前往刘备营寨。
刘备于高台遥望远方,公孙瓒的大军营寨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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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设防御,气势嚣张,伯珪此战必败。”刘备暗自思忖。
忽然有士兵来报:“公孙瓒遣使求见。”
刘备吩咐:“请其至中军议事。”
使者呈上公孙瓒的口信,语气谦和,表明欲与刘备重温同窗旧谊。
刘备点头应允,次日亲赴约定之地。
诸将担忧公孙瓒可能设伏,刘备却坚信其为人坦荡。
最终,刘备如期而至,双方重叙往昔情谊。
刘备敢称第二,无人敢居首。
“主公行事当谨慎,平安方能长久。”
田丰进言劝诫。
性情刚正的田丰,始终不信服公孙瓒。
纵使刘备亲口担保,说公孙瓒是光明磊落之人,
在田丰心中,刘备的安危比公孙瓒更为重要。
因此,他对刘备直言相告,毫无保留。
“不妨派子龙前去策应,”
“以防公孙瓒突生变故。”
赵云武艺超群,忠诚刚烈,自是稳妥人选。
“再遣人告知南边的张飞、颜良、张合等人,”
“让他们随时准备北上,与主公里应外合!”
田丰直言无忌,从不遮掩。
“元皓,若你在我的师兄帐下,”
“定会因直言而受责罚。”
刘备微笑道。
“丰一片赤诚,何惧主公责备?”
田丰明白刘备所指何意。
“天下可无丰,不可无主公!”
此刻田丰慷慨陈词。
刘备叹息:“也好,便依元皓之计。”
一道道军令迅速传布。
次日清晨。
朝阳初升,霞光漫天。
对面的公孙瓒早已立于两军阵前。
身旁的博陵太守忧心忡忡:“伯珪,”
“我看刘备军纪严明,绝非乌合之众。”
听闻此言。
公孙瓒冷眼瞥过,口中尚有酒气未消。
“我岂会不知玄德部下英勇善战?”
“然则,为争夺冀州,我必与玄德一战!”
“跋涉千里从幽州而来,”
“若临阵退缩,又怎能驾驭这些骄兵悍将?”
昔日同门之谊,今朝难免一战……
早年,公孙瓒与刘备皆师从卢植。
时至今日,二人境遇早已天差地别。
刘备坐拥冀州牧之位,高居庙堂。
公孙瓒却仍被幽州刘虞压制,无寸土可守。
此般处境令公孙瓒满心郁结。
昨夜,他独饮至醉,愁绪难消。
“趁玄德尚未稳固根基。”
“若此时再不行动,更待何时?”
公孙瓒神情凝重。
“如今不取冀州,日后玄德站稳脚跟,我便彻底无缘。”
公孙瓒心中明镜似的。
此次南下,他并未告知刘虞。
实为擅自出兵。
与刘虞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合。
故此南下,他必须占据一方领地。
本与袁绍商定瓜分冀州。
谁料刘备突施奇计,致使袁绍败退,冀州易主。
公孙瓒自觉成了他人棋子,满腹不甘。
不久后。
敌阵之中走出一人。
步伐沉稳。
公孙瓒抬眼望去,来者正是刘备。
“伯珪兄!”
“玄德弟!”
仿若久别重逢。
二人催马靠近。
直至相隔二十步时,默契停驻。
“上案桌、备酒食。”刘备吩咐道。
身后士兵搬来了两张案桌和两副餐具。
还有两份酒食。
这些东西全被摆放在刘备与公孙瓒之间。
刘备率先下马,在案桌后落座。
“伯珪兄长,请。”
见状,公孙瓒也不矫情,下马后直接走到案桌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