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神情庄重地举起了手。
王石头跪在老孙的坟前,额头抵着冻土,肩膀剧烈耸动,无声地恸哭。小翠搀扶着瘫软的老蔫巴,柱子紧紧抱着小翠的腿,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老蔫巴不再哀嚎,只是瘫坐在冰冷的土坷垃上,浑浊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那三个新起的坟包,尤其是最小的那个,仿佛灵魂已经随着那覆上的黄土,一同被埋葬。
风,呜咽着,卷起坟头的新土和残留的雪沫,打着旋儿,像是天地间一声沉重的叹息。
葬礼结束,人群沉默地散去。医院的担架把李大山和王石头(他哭得有点脱力)抬了回去。老蔫巴是被小翠和柱子,还有两个战士半扶半抬弄回医院的。他像个木偶,任人摆布,眼神始终没有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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