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四十?!” 司马茜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她感觉自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冰冷!“赵先生!我们签的合同还有一年才到期!而且合同里明确写了……”
“哎呀!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赵胖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了司马茜的话,脸上的假笑也收了起来,露出一丝市侩的精明和不容置疑,“现在行情不一样了!我这铺子,有的是人排队等着租!你要觉得不合适,那咱们按合同办也行,押金不退,你月底前搬走!” 他摊了摊手,一副“你看着办”的无赖嘴脸。
落井下石!赤裸裸的落井下石!
司马茜气得浑身发抖!眼前阵阵发黑!连锁巨头的挤压,核心员工的背叛,房东的趁火打劫……所有的打击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在同一时间、以最残酷的方式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像个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四面楚歌,无路可退!巨大的愤怒、委屈和绝望如同火山熔岩,在她胸腔里翻腾、冲撞,几乎要将她炸裂!
“赵先生!” 司马茜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她猛地向前一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赵胖子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当初我租下这个铺子的时候,这里是什么样子?!破败不堪!是我!是我自己掏钱装修!是我把这里一点点变成现在的样子!你现在看到对面开了连锁店,看到人流量多了,就坐地起价?!合同在你眼里就是废纸吗?!你这叫趁火打劫!无耻!!”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过去,每一个字都带着泣血的控诉!长久以来积压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赵胖子被司马茜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和凌厉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他恼羞成怒,胖脸涨得通红,指着司马茜的鼻子吼道:“司马茜!你少他妈在这里跟我嚷嚷!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被宇文家扫地出门的破落户!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宇文太太呢?!老子肯把铺子租给你,是看得起你!现在行情涨了,涨价天经地义!你爱租不租!不租就给我滚蛋!月底!就月底!交不出新房租就给我卷铺盖走人!” 他唾沫横飞,声音尖利刺耳,每一句话都像淬毒的刀子,狠狠扎在司马茜最痛的伤疤上!
“被宇文家扫地出门的破落户”……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司马茜刚刚结痂的伤口上!也彻底点燃了她心中那玉石俱焚的火焰!
“滚——!!” 司马茜指着门口,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那声音凄厉得如同濒死的天鹅,充满了无尽的悲愤和绝望!“你给我滚出去——!!!”
赵胖子被这声尖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看着司马茜那如同厉鬼般扭曲的脸和喷火的眼睛,心里也莫名有点发怵。他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哼!疯婆子!月底!记住!要么交钱,要么滚!” 说完,夹着公文包,像躲瘟疫一样,快步离开了咖啡馆。
门“砰”地一声被甩上!巨大的声响在空荡的咖啡馆里回荡,震得玻璃窗都在嗡嗡作响。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司马茜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软软地瘫坐回冰冷的地板上。刚才那声尖叫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愤怒的潮水褪去,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绝望和无边无际的疲惫。她看着这间耗尽了她所有心血、承载着她唯一希望的“栖茜阁”,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座位,看着吧台上小雅留下的辞职信,看着门口赵胖子消失的方向……巨大的失败感和被世界抛弃的孤寂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连锁店的碾压,员工的离开,房东的刁难……任何一条都足以压垮她这艘刚刚启航就遭遇风暴的小船。她拿什么去对抗?拿什么去坚持?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灰尘和汗渍,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沟壑。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像一只被遗弃在寒冬里的、瑟瑟发抖的雏鸟。长久以来强撑的坚强外壳彻底崩塌,只剩下最原始、最脆弱的无助和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手机的震动将她从麻木的绝望中惊醒。她木然地拿出来,是“向阳花苑互助群”的消息。南宫婉发了一张照片:社区活动室里灯火通明,孩子们围在陈老师身边听故事,老人们在下棋,几个妈妈志愿者在整理书籍。照片下面写着:
> 【婉儿】:今晚故事会圆满!感谢陈老师!感谢帮忙的邻居们!小站虽小,温暖不少!大家晚安![月亮]
那点微弱却真实的温暖,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司马茜眼前厚重的绝望迷雾。
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群——“有男人的寡妇作战室”(她们三个闺蜜私下建的小群)也跳出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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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东方燕发来的:
> 【燕燕】:茜茜 亲爱的!看我刚做的栖茜阁线上推广H5!链接发你!我发动了我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