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青砖砌成蒙古包的大致形状,但外部精心雕刻八卦符与汉家祥瑞图腾,将两种风格巧妙融合。
看着即将竣工的陵墓,不花抚须感慨:“我果真是个天才!”
但端详良久,他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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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他一拍大腿,豁然开朗:“汉人最爱读书科举,盼子孙登科及第!”
“来人啊,去找一棵枝分五杈的祥瑞之树,种在陵墓最高处,就取名——‘五子登科’!”
“哈哈!”不花望着自己的杰作,志得意满,“我果然是个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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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
细雨朦胧,青石板路上泛着湿冷的光。
江南释教都总统、深陷朝堂风暴中心的妖僧杨琏真迦,已闭门谢客多日。
他闭门谢客,是因为怕。
怕那些激愤的汉人士子、怕那些身负家仇的遗民死士,会不惜一切代价取他性命。
但他更清楚,此刻绝不能逃。
闭门不出,既是一种姿态,更是一种自保。
他在告诉那些在朝堂上力保他的人,尤其是告诉忽必烈:我杨琏真迦,不会跑。
朝堂有人在保你,你跑了,就相当于背叛他们。
他更心知肚明,自己能嚣张到去掘宋陵、将皇帝头骨制成法器,背后若没有那位大汗的默许乃至纵容,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自己若此刻仓皇出逃,无异于将所有的脏水和罪名都反扣回大汗头上,那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
届时,举国上下,无论胡汉,无论君臣,哪怕自己躲到天涯海角,都逃不过他们的追杀。
然而,这扇门,他不出也不行了。
忽必烈的新命令已到。
令他出面,迫使江南士绅交出精湛的造船技艺。
按理,他本可一纸请柬,将那些士绅“请”来问话。
但那些老狐狸们,此刻个个嗅觉灵敏得像见了血的鲨鱼,又怎会轻易沾上他这身腥膻?
谁此时主动踏进他这府邸,便等同于公开站队,支持他杨琏真迦。
一旦他这艘船沉了,身后跟着的,全是陪葬品。
更何况,如今在朝堂上喊打喊杀最凶的,正是汉臣集团。
士绅们私下或许各有算盘,但在这种涉及族群权力格局的关键时刻,他们必须、也只能支持“自己人”。
汉臣若借此扳倒杨琏真迦,便能从蒙古、回回贵族手中夺得更多权柄,而权力的蛋糕做大,他们这些江南根基深厚的士族,自然也能分润好处。
族群的血缘纽带,在此刻远比任何利益联盟都更牢固。
而且,天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少亡命之徒盯着这里?
他杨琏真迦倒是能躲着不出来,但谁要是往来频繁,怕是没死在这妖僧手里,先枉死在了哪位义士的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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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忽必烈为何突然急需这造船技术?
这一切,都源于那天幕评论区里的纷纷扰扰。
起初,有人提及忽必烈未来征倭岛失利,称其败于“神风”,倭人大言不惭,吹嘘蒙元铁骑踏遍欧洲却折戟于他们的海岛,数万元军葬身鱼腹,甚至后世倭军还以“神风”命名部队。
忽必烈对此,嗤之以鼻,并无多少感触。
即便后人说倭岛有巨量金银矿藏,他也兴趣缺缺。
挖矿?那得多慢!哪有纵兵劫掠来得痛快?
即便不抢,通商收税,来钱也比吭哧吭哧挖矿快得多。
汉臣们群起上书,慷慨激昂,言必称“为后人雪耻”、“血洗倭岛,扬我国威”。
忽必烈冷眼旁观,心中洞若观火。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不是想报仇,你们不过是看中了倭岛的金银,想借此机会扩充海上势力,中饱私囊罢了。
但他并未点破,只是以“国内未靖,海船不足远航”为由,暂且安抚下去。
然而,事情很快起了变化。
评论区里,出现了蒙古族人的呼喊。
他们声泪俱下地控诉,祈求祖先为后人报仇。
其一,是针对那北方的毛熊。
祈求将他们的祖先杀得干干净净。
其二,便是倭岛。
因倭人在后世战争中,曾占领东部蒙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下,彻底点燃了蒙古贵族的怒火。
“大汗!此仇不报,何以面对长生天?何以面对后世子孙?!”王帐之中,蒙古勋贵们群情汹涌,几乎要拍案而起。
蒙古贵族真是单纯想为后人报仇?
恐怕不是,他们打的主意和汉臣差不多。
只不过之前是汉臣提议为后人报仇,自然汉人为主,汉人占的利益多些。
但现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