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小兰轻轻拽住了手腕。
“那个……”洛保眼神飘忽,突然瞥见墙上的排班表,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了小兰,3号病房好像有点事,我得过去看看。”
小兰挑眉:“3号床不是今天有日本交流会的专家会诊吗?他们有自己的主治医生,护士刚才说一切顺利,不用你特意过去吧?”
“呃……”洛保卡了壳,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白大褂的纽扣,“万、万一有突发情况呢?我是值班医生,总得去巡房看看才放心。”
她挣了挣手腕,想抽回手:“那你在这儿不用等我,我去忙一会儿就回来。”
话音刚落,小兰突然往前凑了半步,呼吸轻轻扫过她的耳垂。洛保浑身一僵,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才是谁说‘不会让我等’的?”
“这、这不一样!”洛保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跟你表白归表白,但你别乱来啊!这是办公室,真的有事!”
她看着小兰眼底那点促狭的光,突然想起上次在侦探事务所,自己也是这样被堵着没法动弹,最后被亲得晕头转向。不行,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我要走了!”洛保猛地甩开她的手,几乎是踉跄着往门口退,“不是要走,是怕你乱来!真的有正事!”
话音未落,她已经拉开门冲了出去,迎面撞上门口那群还没散的人。平次嘴里的大阪烧差点掉地上,园子举着手机的手顿在半空,毛利小五郎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洛保一记“无视”直接略过。
她头也不回地往走廊尽头冲,白大褂的下摆被风吹得鼓鼓的,活像只慌不择路的兔子。
“喂!你跑什么啊!”小兰的笑声从身后追过来,带着点气音的温柔。
洛保没敢回头,只含糊地喊了句“忙完找你”,就拐进了楼梯间。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动静,她才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手抚在砰砰直跳的胸口,脸上烫得能煎鸡蛋。
其实哪有什么突发情况。3号病房的交流会早就结束了,那群专家比她还懂怎么处理术后反应,根本用不着她这个“交流医生”操心。所谓的“巡房”,不过是她在告白后被小兰那眼神看得慌了神,临时找的借口。
她就是怕。怕小兰再说点什么软乎乎的话,怕自己忍不住真的赖在那儿不走,更怕……怕自己再被她堵在哪个角落,做些让门外那群“围观群众”瞪掉下巴的事。
洛保揉了揉发烫的脸颊,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给3号病房的护士发了条消息:“3床情况怎么样?有需要随时叫我。”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她突然笑了——自己这副狼狈样子,大概真的像被“欺负”了吧。
走廊另一头,办公室的门还开着条缝。小兰靠在门框上,看着楼梯间消失的背影,手里捏着洛保忘在桌上的保温杯,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笨蛋志保”她轻轻说了句,转身关上门,把外面那群还在窃窃私语的人隔绝在外,
几天后,
话音刚落,园子家的大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卷着樱花飘进来。众人转头望去,门口站着两个男子——阿彦叔穿着深色夹克,眼神沉得像雨前的天,他身后还跟着个低着头的男人,身形清瘦,看着有些眼熟。
“阿彦叔?”洛保站起身,眉头微蹙,“您怎么来了?”
阿彦没回答,先把身后的人往前推了推。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正是之前在酒店被洛保质问过的阿慎。
“阿填哥?”洛保的声音顿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您怎么……”
“小志保,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阿彦的声音很沉,“这个家伙,还有些事没跟你说清楚。你听完,再决定要不要揍死他。”
阿慎的嘴唇抖了抖,没敢看洛保,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
洛保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想起上次在酒店质问阿慎时,他躲闪的眼神,想起那些被抹去的记忆碎片,喉咙突然发紧:“阿填哥,你……我当初说过,有什么事就说清楚,你为什么不一次性告诉我?”
“是觉得我受不了吗?”她的声音带了点颤抖,“你现在突然跟我说这些,当初我质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藏着掖着?”
阿彦叹了口气,看向阿慎:“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阿慎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像困在笼子里的兽。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酒店那次……我不是故意的。有人给我下了药,我脑子一片空白……”
“我闯进你的房间,解开过你两颗纽扣,摸到了你的锁骨……”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绝望的颤抖,“还吻了那里,甚至……咬了一口……但我用药消掉痕迹了,真的停住了……志保,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