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毛利叔叔。”洛保转回头,重新看向床上的人,语气又硬了起来,“你要是还想每天看到小兰回家给你做晚饭,就把那些酒都扔了。我说到做到,别逼我。”
毛利小五郎张了张嘴,看着洛保眼里的认真,又看了看门口红着眼圈的女儿,突然把脸别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哼了一声:“知道了……啰嗦。”
洛保这才站起身,走到小兰身边,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回去吧,我让博士送了粥过来,热一热就能吃,
洛保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床上还在别扭的毛利小五郎,语气里带了点促狭:“对了,阿姨等一下会来。你自己好好跟她说话,别又跟个刺猬似的扎人。”
毛利小五郎猛地扭头:“谁、谁要跟她说话!那个女人……”
“行了。”洛保打断他,挑眉打量着他,“你那点心思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上次阿姨崴了脚,你半夜偷偷去药店买膏药,还嘴硬说是‘路过顺手买的’;她生日那天,你把她最喜欢的那瓶清酒藏起来,说‘这种劣质酒配不上我的品味’,其实是怕她喝了伤胃。”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了然的笑意:“你其实很爱阿姨,我都看得出来。但好像从来没人帮你们牵过线,那层窗户纸谁都没敢捅开——你死要面子,她还在生你气,偏偏你们俩心里都揣着对方,却非要装成仇人。”
小兰站在旁边,眼睛悄悄亮了。她确实无数次幻想过爸爸妈妈能好好在一起,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爸爸的别扭和妈妈的冷淡,就又咽了回去。
“谁、谁爱她了!”毛利小五郎的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反驳,“那个女人做饭难吃,脾气又差,我才不……”
“那你每次看到她跟别的律师吃饭,为什么要灌自己酒?”洛保寸步不让,“上次阿姨为了帮你查案熬夜,你第二天故意把她的咖啡换成热牛奶,还凶巴巴地说‘喝凉的会生病,别给我添麻烦’——毛利叔叔,你这嘴硬心软的毛病,跟个青春期小孩似的。”
毛利小五郎被戳中心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索性把头埋进被子里装睡。
洛保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转头对小兰眨眨眼,又看向被子里的人:“你们哪一个不是在乎对方?可何时真正捅破过那层窗户纸?就连工藤新一在你家待了那么久,从柯南到变回原样,哪一次真正撮合过你们?”
“新一他……”小兰想说什么,却想起柯南时期的画面:每次妈妈来,柯南要么蹲在旁边看推理小说,要么借口“去买饮料”躲开,偶尔说一句“大叔你跟阿姨好好聊聊嘛”,也总是被爸爸一句“小鬼懂什么”顶回去,他便再也没下文了。
“除了你被冤枉那次。”洛保的声音沉了些,带着点冷意,“被安室透冤枉抓进警局那次,他才算真正管过一次。”
毛利小五郎猛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眼里满是诧异:“那次……我被抓是因为什么?我一直以为是那个案子证据不足……”
“因为安室透需要你暂时‘消失’。”洛保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他当时在查一个跟组织有关的线索,需要借你的案子引开警方视线。你被抓进去,算是他计划里的一步棋。”
小兰的脸色瞬间白了:“安室先生他……怎么会……”
“他有他的立场和任务,说不上对错。”洛保摆摆手,“但你爸爸被冤枉是事实。那时候小兰你打了很多次电话给工藤,对吧?”
小兰点点头,声音发颤:“嗯……我打给新一,说爸爸被警察带走了,我很害怕……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后来才知道,柯南那时候就在旁边,他就是新一。”
“他不是故意不接。”洛保解释道,“他那时候也急,知道是安室透做的手脚,却找不到翻案的证据。那天我不太舒服,在博士家躺了一天,是他跑过来找我的,满头大汗,说‘灰原,只有你能帮大叔了’。”
她靠在门框上,回忆起那天的情景:柯工藤新一(柯南)站在门口,眼镜片都歪了,手里攥着被汗水浸湿的案件资料,声音带着他少见的慌乱:“警方的证据链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我肯定大叔是被冤枉的!安室那家伙动了手脚,可我查不到哪里有问题……”
“我当时发着低烧,头都是晕的。”洛保轻笑一声,“但看他急得快哭了,还是爬起来开了电脑。安室透的手法确实干净,把伪造的证据嵌在了警方的系统底层,一般人查不到。”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自嘲:“我黑进了警察系统的后台,把他嵌进去的伪证代码扒了出来,又顺着痕迹找到了他故意留下的‘疏漏’——其实是给工藤留的线索,他大概猜到工藤会找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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