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屋里还在收拾碗筷的平次,语气更冷:“平次跟我说过,他不止一次看到你对小兰表白。我那混小子也帮过你无数次,你变小的时候,不是藏在他肚子上,就是塞进他包里,他抱着你跑过多少条街,你记吗?”
工藤新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如果不是真的在乎,宫野志保那种性子,根本不会接受任何人,更不会选择小兰。”服部平藏的视线扫过门外并肩站着的洛保和小兰,那里的阳光亮得刺眼,“不是非谁不可,为何要原谅?我又不是傻子,看得出她是真心想护着小兰。”
他顿了顿,像是在压制怒火:“不管你知情与否,有意无意,你明知道自己是什么体质——走到哪哪出案子,身边永远围着危险。可你还是把她绑在身边,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爱一个人是相互的,危险也该是两个人共同承担的,而不是一方拼命保护,另一方拼命隐瞒。”服部平藏的声音里带着失望,“能说的秘密要摊开,不能说的可以不说,但绝不能用‘为你好’当借口,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他忽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洛保当年还是灰原哀的时候,是不是很多次想劝你把真相告诉小兰?可最后还是帮你瞒着——因为你已经把危险带到了她身边,让她坐立难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时候就告诉小兰,会是什么结果?或许她会害怕,但至少有选择的余地!”
“我从一开始就不明白你们的感情。”服部平藏的语气缓和了些,却更让人窒息,“是年少时的习惯,还是你们自以为的保护?你们把刀山火海、枪弹淋漓当成喜欢的证明,可这些危险,大部分都是你们自找的!”
“你真以为灭了一个黑衣组织就万事大吉了?”他嗤笑一声,“跨国犯罪组织多如牛毛,出狱的罪犯会报复,新的仇家会出现——你身边的人,永远活在危险里。这样的日子,就算你们未来真的在一起,能安稳吗?”
工藤新一的肩膀微微颤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我只是想保护她……”
“保护?”服部平藏抬手,却没像对平次那样挥下去,只是重重拍在他肩上,“你用麻醉枪射了她父亲多少次?每一次破案都让毛利家成为众矢之的,连黑暗组织都盯上他们!我的手下帮过你多少次,你心里有数——可他们做的,真的是对的吗?”
他松开手,转身看向门外:“如果你们所谓的甜蜜只能在生死里找,那这种甜蜜,不要也罢。直升飞机上的告白,悬崖边的承诺,下一秒可能就阴阳两隔——这叫什么喜欢?”
“我今天不是来教训你,是来告诉你,什么叫爱一个人。”服部平藏的声音终于平静下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洛保和小兰现在在一起,你看到了吗?没有枪林弹雨,没有隐瞒欺骗,只是站在太阳底下,递块手帕都觉得安稳。这才是爱该有的样子。”
工藤新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洛保正帮小兰拂去发梢的雨珠,两人相视而笑,阳光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暖得像融化的蜜糖。
他突然想起灰原哀曾经说过的话,那些冷嘲热讽背后的警告:“你对小兰的保护欲,反而会把她拖入深渊。”
服部平藏的目光落回工藤新一苍白的脸上,语气陡然锐利:“洛保从初见你时就没隐瞒过什么——她明明白白告诉你药是实验品,明明白白让你知道变大的风险,甚至每次你变回原样去破案、去约会,她都在背后替你擦屁股。”
他指了指远处洛保的车:“你以为她后来为什么很少出现在你和小兰面前?不是晕倒,是怕刺激到小兰——那时候小兰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她宁愿自己躲起来心痛,也不想让你暴露。”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记忆里灰原哀那些欲言又止的眼神、突然消失的身影,此刻都有了答案。
“可她还是一次次把药给你,明知道会引来危险。”服部平藏的声音沉下来,“因为她把所有能摊开的底牌都亮给你了——她用自己的命做赌注,威胁那些想动你们的人;她顶着‘中国人’的身份,让某些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他想起洛保在雨里说的话:“一个人无法决定国籍,但能分清好坏。我爱谁,从不由别人定义。”那语气里的决绝,像极了此刻阳光下她牵着小兰的手,坦然又坚定。
“她跟小兰在一起,从一开始就没藏着掖着。”服部平藏看着工藤新一,“变小了就说变小了,危险了就说危险了,连对组织的恐惧都坦诚相告——这才是把对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共同承担。”
服部平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有些道理,需要亲身经历才能懂;有些守护,远比“我为你好”更沉重也更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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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保的车在路口停了下来,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