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上前一步,轻轻环住洛保的腰,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可你从来不敢碰我。”温热的呼吸落在洛保的后颈,带着哭腔的委屈,
“我抱过变小的你,背过发烧的你,中暑的你,甚至帮你擦过试药时沾到手上的碘酒,记得在沙滩里面,让我伸出手,你连牵我的手都要犹豫半天。”
“你不相信我爱你”小兰的声音突然哑了,像被雨水泡过的棉线,“贝尔摩德说‘天使从未对我微笑’,
可她不知道,她枪口下的那个‘恶魔’,早就在我心里住下了。
你总躲着我,总说‘离我远点’,可你咳血时,会下意识往我这边靠;
你做噩梦惊醒,会抱着我给你织的围巾发呆——这些我都知道啊。”
她忽然想起游乐园那个下雨的傍晚,失忆的自己被凶手困在过山车轨道上,
工藤新一冒着被雷劈的风险爬过来,在她耳边说“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永远记得你”。那时她看着他湿透的校服,
心里莫名地疼,却不知道这份疼里,藏着多少被隐瞒的真相,我为他流过很多次泪,每个人都觉得我们是一对,
“你在惩罚我,对不对?”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像被雨水泡涨的棉线,
“惩罚我在失忆时,凭着本能抓住你递过来的手帕;惩罚我在清水寺的舞台上,对着那个说‘我喜欢你’的背影哭了整晚;
惩罚我在大本钟下,对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说‘我也是’。”
洛保猛地转过身,撞进小兰泛红的眼眶。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影子,
那些刺眼的画面:柯南躲在门后,看着小兰对着工藤新一的照片发呆;
灰原哀站在走廊尽头,听着小兰在电话里对新一撒娇;
宫野志保在实验室的监控屏幕前,看着工藤新一在摩天轮上,轻轻碰了碰小兰的脸颊。
“你以为我真的没发现吗?”小兰的喉结滚动着,指尖突然指向走廊的公告栏——那里贴着张帝丹高中的文化祭海报,
照片上的工藤新一穿着骑士服,正单膝跪地,给扮演公主的小兰递上玫瑰,
而角落里,灰原哀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手里端着托盘,眼神却落在小兰微微泛红的耳垂上。
“那次文化祭,你帮柯南把骑士服的腰带系紧,说‘别在小兰面前出糗’。
”小兰的声音发颤,“可你转身时碰倒的香槟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比我接受玫瑰时的心跳还响。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盯着那束玫瑰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扎眼的东西。”
洛保的指尖突然冰凉。她想起那天的香槟酒液溅在制服裙摆上,像片难看的水渍,而自己蹲下去捡玻璃碎片时,听见小兰笑着对新一撒娇:“你这个推理笨蛋,终于开窍了。”那时的阳光透过礼堂的窗户,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亮得让她睁不开眼。
“你在惩罚我对父亲的纵容,对不对?”小兰突然提高声音,走廊的回声让她的质问显得格外尖锐,
“他每次用麻醉枪射向爸爸时,你都站在旁边,看着爸爸摇摇晃晃地倒下,看着他被当成‘沉睡的小五郎’被追捧,
你换过多少次爸爸的威士忌?在他胃出血住院时,守在病床前削苹果的是你,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叔叔’的新一,正在外面查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父亲住院时的温度:
“爸爸说‘工藤那小子没安好心’,我还跟他吵架,说‘新一只是想帮你’
直到有次我半夜起来喝水,看见你在厨房给爸爸熬养胃粥,嘴里念叨着‘再喝威士忌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他对我爸爸的称呼永远是大叔,我以为这是习以为常,可我从来没想过,这是对我爸爸的一种不尊重,
我才知道,谁是真的把他当长辈疼。”
毛利小五郎压抑的咳嗽声,
他手里还攥着个保温杯,是洛保上周给他买的,里面泡着养胃的草药,
标签上用娟秀的字迹写着“每天三次,记得热了再喝”,旁边画着个皱着眉的老头,旁边标着“再偷喝啤酒就告诉妃英理阿姨”。
“你在惩罚我对园子的敷衍,对不对?”小兰的声音突然哑了,“她被当成‘推理女王’时,眼睛亮得像星星,可我明明看见,每次她刚说完‘真相只有一个’,你就悄悄把提示卡塞进她的口袋,
她总说‘小哀是我的幸运星’,却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灵感’,全是你熬了通宵整理出来的线索。”
她想起有次园子被绑架,自己急得团团转,是洛保冷静地调出监控,在歹徒的车里放了追踪器,甚至在营救时,
故意引开歹徒的注意力,让柯南有机会救出园子。事后园子抱着洛保说“还是你最靠谱”,而洛保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却因为伤口裂开,在洗手间咳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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