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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叶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和叶打断他,眼眶通红,“你先回答我,解药是怎么回事?你真觉得志保是拿自己当实验品试药?你见过谁拿命试药的?每一次变大变小的痛苦,你以为是开玩笑吗?”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换了种语气,带着点近乎残忍的平静:“我问你,如果我是小兰,你是工藤新一,你顶着小孩的身体对我做了那么多事——一起泡澡、睡一张床、甚至……甚至看过我洗澡,你不觉得背后发凉吗?”
平次的喉结滚了滚,说不出话。走廊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再代入一下志保,代入一下洛保。”和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之力,“你被人这么对待,而那个人的青梅竹马每天把他当孩子照顾——一起睡觉、一起泡澡、抱他上学、给他做饭,还傻傻地等着他。一群人瞒着她,当着你的面帮他隐瞒,甚至看着他对她表白、亲吻,在摩天轮上说喜欢她。”
她掰着手指,一桩桩数着:“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班级里调侃,公认的一对。每一次他变大,你都得看着他们约会;他失忆,她还想着他;他能因为案子把她丢下,能一次次问你要解药,快被发现时又总能圆过去……”
“她每天住着她家,接他上下学,担心他的安全,跟他一起破案,遇到绑架和危险也陪着他。”和叶的声音开始发抖,“她搞不清喜欢和爱,却愿意等他,为他找借口。可那个男的呢?顶着高中的灵魂,用小孩的身体跟她亲密接触,看她洗澡,跟她泡澡,甚至会流鼻血——换作是你,你受得了吗?”
平次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大阪的阳光、剑道馆的木剑、和叶笑着递过来的鲷鱼烧……这些画面突然和工藤新一的脸重叠,他仿佛看到自己顶着小孩的身体,被和叶抱在怀里,看着她为自己担心,听着她对别人说“他只是个孩子”。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再想,”和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如果有一天,她打电话问你‘别瞒我了,那个小孩是不是我等的人’,而你知道她身处危险,知道告诉她真相只会让她更担心,甚至可能被组织盯上——你会告诉她吗?你会为了所谓的‘安全’,继续瞒着她吗?”
平次的呼吸乱了,他仿佛看到和叶站在电话那头,眼底带着期待和不安,而自己握着听筒,喉咙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他想起洛保在病房里说的那句“我怕组织时,谁来管过我”,突然明白了那种被全世界瞒着的窒息感。
“最后,如果她还是跟他走在了一起,结婚了,而你只能待在实验室里,看着他们偶尔的调侃,听着他问你要解药,甚至没人记得你为他试药时咳血的样子……”和叶的声音低了下去,“你是选择活着,还是选择遗忘?”
平次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洛保看工藤新一的眼神里总带着那么深的疲惫。那不是讨厌,是看着自己珍视的人被蒙在鼓里,看着她为一个“谎言”付出真心,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柯南时,就觉得那小鬼眼神不对劲,像极了工藤新一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他以为那是侦探的直觉,现在才明白,那或许是旁观者清的清醒——清醒到让人痛苦。
“我……”平次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受不了。”
如果和叶像小兰那样,每天抱着“小孩”的自己,为“他”担心,等“他”回来,而自己明明就在她面前,却不能坦白;如果看着她因为“他”的案子受伤,因为“他”的隐瞒流泪,而自己只能站在旁边,甚至帮着隐瞒……
“如果是我,”平次的拳头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烦躁和愧疚,“我宁愿待在实验室里试药试到死,也不想看着她那样……”
他想起洛保说“每次变大,我都得打止痛针”,想起她苍白的脸和发抖的手,突然觉得心脏被狠狠攥住。试药的痛苦是生理上的,看得见摸得着,可看着心爱的人被蒙在鼓里,看着她为一个谎言耗尽真心——那是钝刀子割肉,日复一日,没完没了。
“我不会让她那样的。”平次喃喃自语,像是在对自己发誓,“绝对不会。”
和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轻轻握住他的手。走廊的风吹过,带着远处樱花的香气,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沉重的沉默。
平次终于明白,有些换位思考,不是理解,是亲历——亲历那种无能为力的疼,亲历那种看着别人幸福、自己却只能守着秘密的孤独。
他以前总觉得工藤新一的事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现在才知道,有些选择,从一开始就拖着别人一起下沉。
他看向病房的方向,第一次真切地希望,那个总是冷冰冰的“小姐姐”,能真正为自己活一次,
“你他妈问我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