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叶猛地转过身,双手叉腰瞪着平次,眼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平次!你当时喊志保‘小姐姐’,喊得那么顺口,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她在默默做什么!那个新一又在做什么?就知道躲在柯南的身份里装模作样,默认这些欺骗都是对的——厉害个屁啊!”
她往前走了两步,几乎戳到平次胸口:“你就不心疼吗?你亲眼见过新一变小的过程,知道有多痛吧?那你想想,你口中的‘小姐姐’在实验室里试了多少次药?每一次失败都可能是剜心一样的疼,可她每次出现在你们面前,都装作阳光焕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偷偷观察新一变小的过程,哪是闲得慌?还不是怕这个家伙死了,小兰会难过!”和叶的声音陡然拔高,“她要是只把小兰当姐姐,干嘛要吻她?干嘛要做到这种程度?干嘛要管小兰爸爸喝没喝酒?”
“后来她渐渐不管了,是不是从表白后开始的?那时候她总躲在博士家的实验室里,好久都不露面。”和叶深吸一口气,目光死死锁住平次,“你跟我说句实话,那种变小变大的疼,到底有多痛?”
“志保总是穿长袖,你没发现吗?多少个夏天都是!新一变大那次,小哀装成柯南的样子,为什么非要戴口罩?明明装得那么像——变声器可以藏在口袋里,藏在任何地方,她戴口罩根本不是为了掩饰声音,是因为发烧烧得嗓子哑了,或者嘴角裂了吧?你真以为她每次‘感冒’都是真的?”
平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和叶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万一有一天你也变小了,也可以这样对我?顶着孩子的身体骗我、瞒着我,甚至……像柯南对小兰那样没有分寸?那我宁愿不要你!这种事想起来都让人背后发凉!”
“洛保那时候是没办法,她拼命做解药,是想拦住那个不要命的工藤——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每次乱来,小兰都会提心吊胆吗?”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新一拿了解药就去赴约,你以为那晚志保在干嘛?肯定又在实验室里发烧吐血!不然博士怎么会突然红着眼圈说‘这孩子太拼了’?”
“还有那次,他穿西装扮成小学生,你没觉得滑稽吗?小学生穿西装!还不是为了让小兰一眼认出他?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每一次任性,背后都是志保在拿命兜底!”
和叶盯着平次,眼神里带着决绝:“我跟你说,平次,要是你敢这样对我,我立刻就走。爱情不是这样的,不是靠欺骗和隐瞒来维持的,更不是顶着孩子的脸,就能模糊男女的分寸——我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平次伸手想拉她,却被和叶猛地甩开。他看着女孩泛红的眼眶,第一次觉得喉咙发紧,那些到了嘴边的“我不会”,突然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他顿了顿,眼神沉得像深潭:“可志保……我从没见过她疼的样子。灰原哀的时候,她永远穿着长袖,夏天也一样。有次在博士家撞见她从实验室出来,脸色白得像纸,手死死按着胃,见我来了立刻直起腰,笑着说‘没事,低血糖’。”
“她从来没在所有人面前变小变大过,”和叶接过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因为她都忍着。在实验室疼得打滚,出来时对着你们笑;发烧到39度,还戴着口罩装柯南,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她看向平次,眼底带着茫然的疼:“你说,她到底疼了多少次?新一每一次任性地要解药,每一次不管不顾地变大,都是在让她拿命去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每疼一次,背后有个人比他疼十倍、百倍。”
“那次志保装成柯南,戴口罩不是怕露馅,是因为试药烧得牙龈出血,说话都带着血腥味吧?”和叶抹了把脸,“她连疼都要藏着,连脆弱都要披着铠甲……平次,你说这得多疼啊?”
平次猛地别过头,望着远处的树影,眼眶悄悄红了。他想起有次深夜给志保打电话,想问问新一的解药进度,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是她刻意放轻松的语气:“怎么了?我没事啊。”
他当时没多想,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那根本不是没事。
和叶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忽然笑了,带着泪:“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她把所有疼都藏得那么好,好到你们谁都没发现,和叶的声音像被寒风吹过,带着细碎的颤抖:“平次,你那位好兄弟,好像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次,志保在实验室里疼得心跳停了,会怎么样?”她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空茫,“他总把自己当救世主,忙着追凶、忙着对抗组织,可他脚下踩着的,是谁的命?”
“他们说志保是第三者,说她不肯给药是私心,”和叶的拳头攥得发白,“可她哪里是不肯给?是怕啊!怕药的副作用没调好,怕他变大后被组织盯上,更怕他万一没撑过去,小兰会哭到晕厥——这些,那个自以为是的工藤新一,想过吗?”
她忽然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