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被战船的摇橹声吞没。
他望着越来越远的渡口,寨墙的火光映红了半个河面,像一条燃烧的血带,将黄河劈成两半。
寨内的厮杀已近尾声。
辛弃疾站在中军帐前,拾起那面被踩脏的狼头旗,吩咐众人将它保存在一旁。
薛安都捂着流血的肩膀走来,甲胄上还挂着半片箭羽:“将军,拓跋焘跑了。”
“他跑不远,这次借着索虏新败,士气正低,冲垮了敌营。”
辛弃疾望着黄河北岸的黑暗,斩马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传我将令,搜罗船只,尽快渡河,往平城方向追击。”
他的指尖划过新竖起的飞虎旗,旗面的飞虎仿佛活了过来,正对着北方的夜空嘶吼。
沈攸之被亲兵搀扶着走来,左臂的伤口已用布条包扎,却仍紧紧攥着那截染血的旗杆。
“将军,这旗杆上有字。” 少年兵的声音带着疼意,“好像是。。。‘始光’。”
辛弃疾抚摸着旗杆上的刻痕,那是拓跋焘登基时所用的年号。
“拿下去,好生保管。”
黄河的涛声在夜色中起伏,像一首低沉的凯歌。
寨墙上的火把渐渐熄灭,唯有那面迎风飘扬的飞虎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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