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三行并行的马蹄印,正悄无声息地往北方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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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平邑古道,辛弃疾勒住马时,薛安都的亲兵正用皮囊给战马喂最后一口水。
沈攸之的嘴唇干裂出血,却仍死死攥着缰绳,马鞍旁的新换战马打着响鼻,蹄铁上的防滑纹已磨去一半。
“将军,前面就是碻磝地界,北魏的关卡盘查得紧。”
辛弃疾从行囊里取出三套北魏兵服,上面还沾着濉口之战的血渍:“都换上。告诉弟兄们,遇到盘查就说自己是黑槊营的斥候,去青州催粮。”
他指着远处山坳,“往东走临淄古道绕行泰安城时,把马嘴里的衔铁换成竹制的,别让铃铛乱响。”
飞虎军过碻继续疾行。
暮色中的泰安东面城头之上,北魏守军热的脱去了盔甲。
一个哨兵突然指向山坳:“那是什么?”
月光下,东面远处三队骑兵鱼贯而过,铁甲上的狼头纹在风中若隐若现,马蹄声被厚厚的落叶吸得只剩闷响。
“是黑槊营的弟兄吧。” 另一个哨兵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听说大军遇到坚壁清野,斥候只能用战马尽快运粮了,这热死人的鬼天气,可是够他们受的。”
山坳另一侧的飞虎军阵中,沈攸之突然咳嗽起来。
薛安都正要捂住他的嘴,却见辛弃疾摇头 —— 远处传来北魏巡逻队的胡笳声,恰好盖过了咳嗽。
当第一缕晨光落在黄河渡口时,辛弃疾望着对岸冀州的轮廓,突然翻身下马。
他掬起黄河水洗脸,平静的水面里映出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身后的飞虎军将士正用布巾擦拭甲胄上的北魏标识,露出底下 “飞虎” 二字的暗纹。
“还有一日路程。”
辛弃疾将湿漉漉的头发束起,斩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告诉弟兄们,把三棱锥的倒钩磨利些 —— 咱们要在拓跋焘的后院,放一把让他睡不着觉的火。”
渡口的船工正蜷缩在草棚里打盹,被马蹄声惊醒时,看见四千五百匹战马如黑色闪电掠过,为首者的刀鞘上,“济南” 二字在晨光中一闪而逝,像一颗投入黄河的石子,瞬间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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