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出含混的\"佐拉......\"——我这才注意到,女人甲胄上的图腾和他羊皮卷里拓印的祭祀纹完全一致。
\"您是......遗迹的守护者?\"我向前半步。
后颈藤蔓突然疯狂抽痛,像被火钳烙着,\"我们不是破坏者,我们在找......\"
\"找阻止世界树的方法?\"她打断我,瞳孔里泛起和模型幽蓝光纹一样的色泽,\"晚了。\"
整座遗迹突然发出垂死巨兽般的呻吟。
我踉跄着抓住卢峰的背包带,看见头顶石柱裂开蛛网般的纹路,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汉斯的探测仪爆了,电火花在他护目镜上炸开;伊芙扑过去拽赵博士,两人滚进壁画下方的凹坑里;卢峰把我按在石壁上,自己后背抵着不断掉落的石屑。
女人抬手时,空气里浮起金色符文。
它们像活物般纠缠着,在我们和石门之间织成半透明的屏障。
我听见卢峰在喊什么,伊芙在骂什么,赵博士在念什么,但所有声音都被某种低频震动揉成了杂音。
\"你后颈的藤蔓。\"女人突然逼近,甲胄上的星芒裂痕里渗出幽绿液体——和世界树根系的汁液一个颜色,\"是它引你们来的?\"
我想后退,却发现后颈藤蔓正不受控制地朝她延伸。
她的指尖悬在我喉结上方半寸,温度低得刺骨:\"你来自那个时代......\"
\"轰——\"
最顶端的石柱轰然坍塌。
我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女人已经退到石门中央。
她的甲胄裂痕里溢出更多幽绿液体,在地面汇成龙卷风般的漩涡。
符文屏障发出刺目的光,将我们死死困在大厅这头。
\"种火者的后裔......\"
她的声音被震动撕成碎片。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看见卢峰正扒开压在赵博士腿上的碎石,伊芙在检查汉斯的呼吸,而石门后的黑暗里,那心跳般的闷响正变得越来越清晰——像是什么东西,终于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
后颈藤蔓还在发烫。
我摸向背包侧袋,金属模型的棱角硌着掌心。
刚才女人说话时,模型表面的光纹明明暗暗,像在回应某种只有它能听懂的密码。
而石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