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在我后腰;海伦攥着肾上腺素,指节抵着我的背心——她在确认我还在呼吸。
通风管里的黑暗突然被染成金色。
我抬头,光柱从核心深处升起,像一把刺穿黑暗的剑。
金属管壁震得嗡嗡响,海伦的医疗包“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汉斯的热成像仪“滋啦”一声黑屏。
伊芙的脚步顿住,战术刀在管壁划出火星:“那是……”
声音比光柱更先抵达。
熟悉的声线里裹着陌生的低频震颤,像有人把两个灵魂塞进同一张声带。
它穿透通风管的金属壁,震得我耳膜发疼:“你们不该来这里。”
光柱的金光漫过伊芙的后颈,在她战术刀上镀了层熔金。
我看见她的影子在管壁上扭曲,像被某种巨手揉捏的陶土。
李强的步枪保险栓“咔嗒”一声打开,却没敢扣动扳机——那声音里有我们都熟悉的部分,像卢峰调试设备时的低哼,像汉斯修干扰器时的嘟囔,像……
像三个月前,在NASA会议室里,尤里·彼得罗夫拍着我肩膀说“小林,你发现的不是危机,是奇迹”时的语调。
通风管尽头的金光突然剧烈闪烁。
伊芙的战术刀当啷落地,在金属管壁上弹了两下。
她回头,我看见她瞳孔里跳动的光斑,和三个月前尤里给我们看世界树模拟影像时,投影仪在他眼镜上投下的光,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