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瞳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点没擦干的水汽,却瞬间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卡在这里了?”
“因为你上次说过,水球区的农民冬天要给麦田盖保温膜啊。”林日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冻硬的合成草莓,塞到她手里,“我从实训基地带的,你上次说这个口味像水球区的新鲜草莓——等我们的方案通过了,就去水球区摘真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全息书房待到凌晨。林月瞳改方案时,林日斌就在旁边查资料,偶尔递过来一杯热的营养剂,或者指着某段数据说:“这里可以加个对照组,用月球区的净化技术做参考。”凌晨三点,当最终方案的绿色曲线稳定在安全线以下时,林月瞳抱着他的胳膊跳起来,全息投影里的水球区地图,终于被大片的绿色覆盖。后来这个方案拿了月球区青少年环保奖,领奖时她特意把林日斌拉到台上,对着全息镜头举着方案:“这个奖是我们一起的!我们要让水球区的每一条河都变绿!”
(三)二十二岁·星际贸易港的垃圾山与可降解包装
二十二岁的记忆,带着点成年后的坚定,也藏着解决难题的雀跃。那时林日斌刚进入林氏集团实习,林月瞳则在环保联盟做志愿者,他们共同面对的第一个大问题,是月球区星际贸易港的垃圾危机。
那天他们一起去贸易港考察,站在垃圾场边缘,刺鼻的异味让林月瞳忍不住捂紧了口鼻。堆积如山的废弃金属、不可降解的塑料包装、过期的星际物资,像一座灰色的山压在贸易港外围。土壤检测仪插进地里,瞬间跳成了红色预警——重金属超标45%,连周围的杂草都长得歪歪扭扭,叶子上带着褐色的斑点。
“再这样下去,垃圾渗液会污染地下水的。”林日斌的眉头拧得很紧,手里的全息相机拍个不停,“集团现在有个方案,要把垃圾运到废弃星球,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林月瞳却蹲下身,捡起一片还没完全破损的塑料包装。“你看,”她指着包装上的材质标识,“这种塑料在2090年的技术里,是可以用微生物降解的。”她打开自己的时空终端(那时叶云天已经把初级的时空技术教给了她),调出可降解塑料的配方,“我们可以说服贸易港的企业换包装,再建一个小型的垃圾资源化处理站——金属能回收,塑料能降解,有机垃圾能做肥料。”
接下来的三个月,他们几乎天天泡在贸易港。林日斌负责协调企业,拿着数据跟老板们谈判:“换成可降解包装,短期成本涨5%,但长期来看,你们能省下垃圾处理费,还能拿到环保补贴。”林月瞳则带着环保联盟的志愿者,在贸易港设了宣传站,演示可降解塑料在水里的分解过程——当老板们看着塑料片在模拟海水里慢慢融化,没有留下任何杂质时,终于松了口。
处理站建成的那天,他们站在透明的控制室里,看着垃圾分类机器人把金属、塑料、有机垃圾分开,看着金属被提炼成亮晶晶的原料,看着塑料变成可降解的颗粒。林日斌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你看,我们又做成了一件事。”林月瞳笑着回头,手里拿着一小袋用降解塑料做的包装,里面装着水球区的新米:“以后贸易港的垃圾,都会变成有用的东西了。”
(四)二十五岁·水球区的生态稻田与冰川承诺
最后一段清晰的记忆,停在他们二十五岁那年的水球区,是最温暖也最有成就感的画面。林日斌刚接手林氏集团半年,第一件事就是停掉了高污染的化肥项目,转而推进生态农业——他们承包了一万亩污染农田,要在这里种出不施化肥、不打农药的有机稻。
那天他们站在田埂上,春风吹过刚抽穗的稻田,淡绿色的稻浪起伏,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林月瞳蹲下身,手里的土壤检测仪显示,经过三个月的改良,重金属含量已经降到了安全线以下。“你看,”她把检测仪举到林日斌面前,眼里闪着光,“我们的改良剂起效了!这些稻子成熟后,就能送到火球区,给那里的人吃健康的米。”
林日斌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另一台仪器——监测青川河水质的。屏幕上,河水的透明度比去年提高了20%,里面能看到小鱼游过的影子。“还记得我们七岁时清理的那条小河吗?”他弯腰帮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现在青川河也快变回我们想要的样子了。”
他们沿着田埂走了一下午,遇到正在田里劳作的农民。老农民握着林日斌的手,眼里满是感激:“多亏了你们的生态稻,我家的地又能种了,以后再也不用种那些有毒的蔬菜了。”林月瞳看着农民脸上的笑容,悄悄对林日斌说:“你看,这就是我们做环保的意义啊。”
夕阳西下时,他们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天空被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