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表哥给晴姐儿准备了何生辰礼?”
林玉瓒:......
老男人脸上的神情瞬间僵硬。
下一刻,他狠狠瞪了一眼少年,怒甩衣袖离去,并丢下一句:“陈氏的信记得好生检查一番,莫要让她将消息传出。”
得意的笑容也转到少年脸上,他目送着老男人离去,开心地摸摸鼻尖。
恰在此刻,一名影卫悄然来到他身侧,对他低声禀告道:“陛下口谕,陈娇仪的命需用陈家克扣军饷、私通胡人的账本来换,可陈国公府已经搜了个底朝天,并无此物。”
裴逸的笑容骤然消散,恍然大悟道:“原来这老男人方才那话的用意在此。”
少年的神情变得极其郁闷,又转身走向地牢。
林玉瓒悄无声息地扳回一局,但心情并未因此感到丝毫愉悦。
他闷不吭声地返回家中,就见到被祖母拐走的妻子正端着软嫩可口的糕点与茶水,前往厢房。
他轻唤一声:“婉娘,我归来了!”
婉娘眸色平淡地回望他一眼,便问道:“夫君,晴姐儿的生辰礼可拿回来了?后日便是晴姐儿的生辰,你若又像去岁一般,我可不依!”
林玉瓒:( ̄_, ̄ ),不是应该先对他嘘寒问暖一番!
老男人巴望着不按常理出牌的妻子,期盼她能关心自己一句。
然婉娘丢下这一句警告的话,便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厢房。
不多时,厢房内就传出她的欢声笑意,以及不解的惊问。
“祖母说的可是真的?那男子为了传宗接代,真趁妻子熟睡,寻了好友过来借种!”
“自然是真的,其实此事他媳妇也知晓,只是不说破罢了!”
“啊?不是吧!”
“......”
林玉瓒:( ̄_ ̄|||),祖母每日都讲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有碍夫妻相处!
老男人无奈地将手拢入暖手笼中,独自站在院中,任由寒风拂过,感觉自己被冷落的心愈发凄凉。
而在女学之中的小以宁并不知晓她爹成了一孤家寡人,她左盼右盼,终于迎来了自己生辰之日的前夕。
与去岁恰逢旬假不同,今岁放假调整,正好是上学日,而放旬假却在她生辰之后那日。
因此,小娃喜提双休。
而王诚亦是早早请了假,顶着守门女子防备坏人的眼神,候在山门前,等待着外甥女放学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小娃捧着小盒子的身影便撞入他的眼帘,其身后还跟着除却赵雅秋衣外好几个婆子,且每个人手上皆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老男人见此,不由得向山门迈了一步。
下一刻,两只手立刻挡在他的胸前。
与此同时,门口响起震耳的声音:“王林与狗不得进入女学,你亦如此!”
王诚:......
老男人立马从怀里掏出两只金簪递了过去,讨好道:“劳烦两位姐姐行行好,我外甥女的东西太多,放我进去帮她拿个一两样!”
然而,令老男人未想到的是,守门的两名女子视黄金如粪土,甚至带点愤世嫉俗!
只见两人的目光齐齐掠过王诚手里的金簪,便扬起如出一辙的讥讽笑容。
“王大公子这是将我二人当做外头随意消遣的女子了?”
“真是寡廉鲜耻道貌岸然之辈,有辱圣贤地!”
王诚手里的金簪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
整个山门处都弥漫起尴尬的氛围。
幸而此处的动静被耳聪目明的小以宁察觉,她连忙迈动小腿,快速跑过来,解除了王诚的囧境。
“大舅舅,晴姐儿来啦!”小娃举着小盒子高喊道,她身后的人也随之跑了起来。
王诚心里将守门女子骂了无数遍,悻悻地将金簪放回怀里,立马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蹲下身子。
“晴姐儿慢些,莫急!”
老男人见外甥女靠近,忙伸手接过小盒子,顺势将她抱入怀中,站起身。
小以宁激动地指向她身后,介绍道:“大舅舅,这些都是女学的大姐姐送晴姐儿的生辰礼。”
今日一早,玲珑院的院门就不断敲响,皆是给她送生辰礼之人。
此对小娃来说,又是一个全新的当郡主体验。
玲珑院门庭若市的情景,她还是头一次见。更让她震惊的是,女学中人的消息灵通度,竟知晓她今日要请假,将生辰礼提前一日送来。
王诚淡淡瞥了一眼那些生辰礼,说道:“晴姐儿记得让赵嬷嬷登记在册,以后也好回礼!”
被人提醒突然多了无数人情往来,收礼收到手软的小以宁,笑容骤然消散,嘟着嘴,乖巧道:“大舅舅放心吧,赵嬷嬷与秋衣都记好啦1!”
王诚满意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