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心的。
景晴则死死盯着九霄环佩琴,手中罗帕已绞成了麻花……
元春敛袖端坐,玉指轻勾,一串清音便自弦上淌出。初时如幽泉滴沥,渐似珠落玉盘,忽又转为缠绵低回。那曲调时而如泣如诉,时而若即若离,竟将相思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正是姜念特意作给她的《相思》。
虽则景晴对此曲已熟悉,眼下还是听得痴了,因不禁回想起了她与石韶当年琴瑟和鸣时的情景。如今这张九霄环佩琴,不再是石韶的了,也不是她的,而是元春的了。
念及此,景晴低头抿了口酒,只觉有些苦涩。
曲终许久,贾母才恍然回神:“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听过的曲子不计其数,倒是未曾听过这样特别的。”
元春嫣然一笑:“老太太不知,这曲子是大爷亲手所作。”
“什么?”王夫人都惊奇了,“他还会作曲?”
元春点头:“大爷同我学了抚琴,还作出了此曲。”
她是故意想在娘家长辈跟前称赞姜念的才情,只是没有炫耀此曲是姜念特意作给她的,且特意取名为《相思》!
到了下午,今日这场女眷家宴小集要结束了,元春命人从隔壁贺赟家里将姜念唤回来。
贾母拉着元春的手道:“难为你这般周全。”说着瞥了眼姜念,又压低声音对元春道:“他待你好,我便放心了。”
贾母又对姜念道:“也难为你今日请咱们过来,叫你费心了。”
邢夫人跟在后面,脸上挤着笑,心里却似结着冰,不由转头看了眼人群中的邢岫烟,暗忖着:“那邢忠夫妇,相当于是被这姜念害死的,如今这姜念又要收养岫烟丫头。岫烟丫头虽年纪还不大,可再长二三岁便会是模样动人的大姑娘了,保不定会被他玷污了呢。哼,这事儿不能就这般作罢,好歹得让他拿一笔财货给我才成!今日有老太太在场,倒是不便的。”
送走贾母一行人,姜念、元春回到了书房,元春笑道:“今日倒是叫大爷受委屈了,不便与咱们女眷一块儿筵宴,躲到隔壁贺侍卫那里去了。”
姜念笑道:“这有何委屈可言?你欢喜,我便也欢喜。”
元春心中感动,主动细说了一番今日酒宴上的情况。
姜念听完笑问:“怎不说那曲子名为《相思》,是我专为你作的?”
元春飞了他一眼:“这话儿我怎好直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