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摇曳的烛火下,翻开泛黄的纸页,指尖突然碰到一片黏糊的东西。定睛一看,族谱第三十七页上,“何红玉”三个字正渗着暗红的血珠,窟窿的边缘就像被什么啃过一样。何娜红小声嘟囔着:“姑婆的名字……怎么会被除名呢?”原来啊,百年前何红玉因为未婚先孕被家族除名,从那以后族谱这一页就被封存了。血珠滴落在石砖上,像绽开了一朵妖异的花。
这时候,祠堂的梁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呜咽声:“血债……血偿……”何娜红吓得踉跄着往后退,这族谱啊,“哗啦”一下自动翻页,血窟窿里还伸出一只青白的枯手!
那枯手一下子就攥住了何娜红的脚踝,她吓得尖叫起来,赶紧扯下脖子上的银锁。这银锁是曾祖母临终的时候给她的,上面刻着“红玉”两个字。银锁一碰到枯手,那怨灵就尖声惨叫着消失了。
何娜红开始仔细翻查家族的旧东西,在曾祖母的妆匣底下发现了半截婚书,上面写着:“光绪三十三年,何红玉许配陈氏子。”可这陈氏当年是剿匪军阀,何红玉怎么会和他有婚约呢?更奇怪的是,妆匣里面还藏着一根胎儿的脐带,干巴巴、黑黢黢的,就像蛇蜕一样。
当天晚上,何娜红就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己被活埋在枯井里。黄土盖到脸上的时候,井壁上浮现出血字:“除名者,皮肉偿!”
何娜红按照梦里的情景,在后山找到了那口枯井。她撬开石板,井底竟然有一具女尸。这女尸肚子鼓鼓的,十指深深地插在井壁里,指缝里还塞着族谱的残页。女尸脖子上戴着半枚银锁,和她手里的那半枚正好能配成一对。
这族谱又自动翻到了三十七页,“何红玉”的血窟窿变得有铜钱那么大。何娜红突然觉得掌心一阵剧痛,一道血口凭空裂开,皮肉翻卷着,就像被什么东西撕咬过一样。她哆哆嗦嗦地割下一块皮肉,按进窟窿里,血居然止住了。
这时候,女尸的眼皮突然睁开,恶狠狠地说:“何家……活埋我母子……百年血咒……刚刚开始!”
原来啊,怨灵的记忆涌进了何娜红的脑袋里。光绪年间,军阀陈禄强占了农女何红玉。她怀孕之后,陈禄为了娶高官的女儿,就诬陷何红玉通匪。何家的族长为了保全家族,就把她活埋在了枯井里,还把胎儿的脐带割下来做成“镇魂符”,把怨灵永远地困住。
何娜红气得直呕黑血,说:“所谓除名,其实就是灭口啊!”这时候,族谱上所有被除名者的血窟窿都开始蠕动,还渗出一股腥臭的脓液。她一撕开衣袖,发现臂上的旧伤疤竟然组成了“红玉”两个字,原来她就是何红玉转世啊!
梁上又传来那女子的声音:“用你的皮……补我的名……”
为了镇压怨灵的暴动,何娜红没办法,只能割肉补谱。每补上一个窟窿,她就会看到一幕惨剧。比如说,何家曾祖把叛逃长子的名字从族谱上剜掉,结果那天晚上长子就被乱刀分尸;叔公把溺死的私生女名字从族谱上抹掉,第二天女婴的尸体就挂在了祠堂的梁上。何娜红痛苦地醒悟过来:“除名就是索命啊!”
等补到“何红玉”这个名字的时候,血窟窿突然变得像碗口那么大,井里的女尸破土而出,用脐带勒住了何娜红的脖子,大喊:“我要何家绝后!”何娜红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把银锁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喊着:“用我的血肉……终结诅咒!”
银锁沾上了心尖的血,射出一道红光。何红玉的怨灵尖叫着说:“你竟然愿意替仇家去死?”何娜红坚定地说:“何家欠你的,我用命来还!”说完,她就点燃了族谱。火焰里,百个血窟窿发出惨叫,每一缕黑烟都是一个枉死的魂灵。她割下整片背皮,按在“何红玉”的名字上,血竟然止住了,火焰也变成了青色。这时候,枯井里升起一个莹白的婴灵。婴灵轻轻碰了碰何红玉,说:“娘亲,走吧。”女尸眼里流下血泪,说:“我儿……”怨气渐渐消散,她用指尖轻轻抚过何娜红的脸,说:“你本是我未出世的孩儿……何苦再为何家牺牲?”
后来,何娜红在族谱的灰烬里发现了真正的族规:“续谱人需以善念渡怨,非以血肉填债。”原来啊,百年前族长何镇山篡改了族规,把那些异己的名字从族谱上剜掉,借着怨灵的力量来敛财夺权,甚至还活埋了自己的亲妹妹何红玉!
他们在枯井底挖出了何镇山的日记,上面写着:“红玉胎为至阴之体,以脐带镇之,可保族运百年。”而何娜红出生的时候脚踩盘蛇红痣,正是至阴之胎的印记,她本就是何红玉未出世的孩儿啊!
这时候,祠堂“轰”的一声塌了,何镇山的怨灵从地底爬了出来,恶狠狠地说:“何家……永生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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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镇山变成一具腐尸扑了过来,喊着:“吸尽至阴气,我便可成魙!”何娜红脚底的蛇痣开始灼烧,枯井里何红玉的残魂也钻进了她的身体里。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