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魂灵融合在一起,她一咬牙,徒手插进自己的心口,扯出缠绕着脐带的银锁,大喊:“外公,你镇我百年,今日该还了!”银锁一下子贯穿了何镇山的眉心,他嘶吼着化成了一团血雾。所有被除名者的虚影都浮现出来,朝着何娜红躬身行礼,然后就消散了。何红玉的声音在风中响起:“以善破咒……你才是真正的续谱人……”
三个月后,何娜红重建了祠堂。新族谱用素绢做页,第一行写着:“光绪三十三年,何氏红玉,殁于冤,育有一女。”她咬破指尖,在何红玉的名字旁边按了个印,说:“血肉非债,而为铭记。”这时候,梁上再也没有呜咽声了,只有清风穿过祠堂。在枯井被填平的地方,长出了一株红玉兰。何娜红轻轻抚摸着花瓣,掌心的旧伤变成了一块淡红的胎记,就像母亲抱着婴孩一样。
何娜红把曾祖母葬在了红玉兰下面,碑上只刻了一行字:“此处长眠母亲何红玉,及她未降世的爱。”她焚香的时候,两个透明的身影依偎在碑前,正是何红玉抱着婴灵,她们朝着何娜红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在晨曦中消散了。
何娜红展开新族谱的最后一页,蘸着朱砂写下祖训:“除名者不渗血,续谱人毋割肉。唯以善载千秋,方渡怨平八方。”风轻轻拂过纸页,就像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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