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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翔图书 > 大明锦衣卫1 > 012

012(10/11)

再用“干净”的银锭在欧洲牟利。

    “不能让他们得逞。”赵莽提笔写下《毒银辨》,详细记载了汞砷中毒的症状和检验方法:“硝石水变黑者,弃之;银器戴三月发黑者,弃之;触之有麻痒感者,弃之。”他让二郎把文章抄成百份,贴遍泉州城的大街小巷。

    他还发明了简易的防毒法子:用醋浸泡银器,能溶解表面的汞;用艾草熏过的麻布包裹银锭,能隔绝部分毒气。这些法子虽然简陋,却救了不少人的命——张婆娘用醋洗了半个月,手腕的黑斑竟渐渐消退了。

    卡洛斯没想到赵莽会如此较真。他的银锭卖不出去,船在港口停了一个月,每天都要付高额的停泊费。他派人去暗杀赵莽,却被二郎打退;想贿赂赵莽,送来的黄金被扔进了海里。

    “这是战争。”卡洛斯在给西班牙国王的信里写道,“用银作武器,比枪炮更有效。”他不知道,这封信被赵莽截获,翻译成汉文后,贴在了市舶司的大门上。

    全城的人都看清了西班牙人的狼子野心。商人们联合起来抵制西班牙银锭,改用日本银和大明本土银;银匠铺挂出“不打西银”的牌子;连码头的搬运工都拒绝碰卡洛斯的货箱。

    赵莽站在城墙上,看着卡洛斯的船空着舱离开。海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淡淡的硝石味——那是验毒时留下的气息,如今却成了胜利的味道。

    四、银里的公道

    半年后,泉州城的“无名肿毒”病例渐渐少了。张老板的婆娘彻底康复,只是手腕上留下淡淡的疤痕,像朵开败的花。她把那枚毒银簪熔了,重新打成个小小的银铃,挂在女儿的摇篮上,说要让孩子记住这银里的凶险。

    赵莽把《毒银辨》刻在了市舶司的石碑上,旁边还立着块警示牌,画着硝石水验毒的步骤,用红漆写着“西银有毒,慎用”。

    帕查库特克要回秘鲁了。临走前,他给赵莽带来块纯净的银锭——用印加古法炼的,经过七次蒸馏,汞和砷都除得干干净净。银锭上刻着太阳门的图案,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祖父说,真正的银是活的,会保护人。”帕查库特克把银锭放在赵莽手里,“只有被贪婪染了毒的银,才会害人。”

    赵莽握紧银锭,只觉得一股温润的气息从掌心传来。他忽然明白,银本身没有善恶,关键在炼银的人。印加人用敬畏之心对待银矿,所以能炼出纯净的银;西班牙人用掠夺之心开采,所以只能得到毒银。

    他把这块纯银锭放在验房最显眼的地方,旁边摆着那枚毒银簪。两者对比,一明一暗,像是在诉说着不同文明的选择。

    夕阳落在泉州港的海面上,把浪花染成金红色。赵莽望着远去的帆影,想起那些因毒银而死的人,想起帕查库特克弟弟的裹尸布,心里仍有些沉重。他知道,只要贪婪还在,这样的毒银就还会出现。

    但他也相信,只要人们能看清银里的真相,能分辨那些细微的黑斑,就能守住自己的性命和公道。就像此刻验房里的阳光,总能穿透阴霾,照亮那些隐藏的毒痕。

    二郎端来新炼的银饼,用印加的法子,以松柴慢火蒸馏,汞气被冷水导走,留下的银洁白无瑕。“爹,您看这成色。”少年人的脸上满是骄傲。

    赵莽点点头,拿起银饼在阳光下照了照。银饼里映出自己的影子,也映出窗外的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土茯苓与银的对话

    一、药书里的启示

    崇祯十年的深秋,泉州城落了场冷雨。赵莽蹲在济世堂的药柜前,翻得《本草纲目》纸页簌簌作响。书里夹着的药草标本被雨水打湿,土茯苓的根茎渗出黏腻的汁液,在纸页上洇出浅褐色的印子。

    “赵爷,这土茯苓能治梅毒,可治银里的毒……”坐堂的老大夫捻着胡须,话没说完就被赵莽打断。

    他指着书页上的字迹:“你看,李时珍说‘土茯苓解汞毒,能渗湿热,去恶疮’。”他指尖划过“汞毒”二字,想起张婆娘手腕上的黑斑,“那些银里的汞,不正是湿热之毒?”

    窗外传来咳嗽声,是药铺伙计在煎药。砂锅咕嘟作响,飘出的药香里混着土茯苓特有的清苦气。赵莽忽然站起身,抓起药柜里的土茯苓块就往外走:“借你的砂锅一用!”

    市舶司的验房里,二郎正用硝石水检验新到的银锭。看见父亲抱着堆土茯苓进来,他手里的铜针差点掉在地上:“爹,您这是……”

    “验毒。”赵莽把土茯苓扔进砂锅,加水煮沸。白色的泡沫翻涌上来,像揉碎的棉絮。他捞出煮软的根茎,用石臼捣烂,滤出淡黄色的汁液,倒进三只瓷碗里——第一碗加硝石水,第二碗加西班牙银粉,第三碗空着作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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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用草药验银?”二郎觉得新鲜。市舶司验银向来用硝石、炭火,从没听说过用草药的。

    赵莽没说话,眼睛盯着三只碗。一刻钟后,加了银粉的碗里渐渐泛起灰黑色的沉淀,像泼进水里的墨汁;加硝石水的碗只微微发浑;空碗仍是清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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