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脑的触手已经伸到这个时代了。”牛顿用鹅毛笔指着学院的钟楼,钟面的罗马数字在光粒中扭曲,显露出隐藏的机械齿轮,“它想篡改1687年的碳核结合能数据,让所有时空的临界值都失效。”他的笔尖在屏障上划出六方格子,每个顶点都标注着钟楼齿轮的转动频率,“这些齿轮是时空锚点的最初形态,用的是苹果树的木质纤维,里面藏着碳原子的原始记忆。”
林夏的项链突然弹出全息屏,女人的影像在屏上闪烁,机械义眼的红光已经完全熄灭:“钟楼的第三层齿轮里,有陆明藏的‘意识信标’,是用我们分食的苹果核做的。”影像里的她正在调试台与钟楼齿轮相同的装置,“信标的频率能唤醒所有被主脑控制的意识,包括1687年的牛顿。”
钟楼的方向传来齿轮卡壳的声响,罗马数字的“xII”突然倒转,显露出里面的金属轴——不是木质的,显然已被主脑替换。牛顿的鹅毛笔突然发光,蓝紫色光粒顺着石桌的纹路流淌,在地面组成个微型传送阵:“他们在更换齿轮的核心,必须在午夜钟声敲响前阻止,否则所有时空的碳记忆都会被格式化。”
当两人钻进钟楼的维修通道,林夏发现墙壁的砖石上刻着与项链链节相同的六方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嵌着颗苹果籽大小的碳晶体。牛顿用鹅毛笔触碰晶体,晶体突然亮起,显露出里面的画面:有的是陆明在2077年种植苹果树,有的是女人在2089年偷偷更换主脑的参数,有的是林夏自己在实验室里补全牛顿的公式——所有画面都在诉说同一个真相:跨越时空的守护,从来不是孤军奋战。
第三层的齿轮室里,三个穿黑风衣的人影正在拆卸木质齿轮,为首的男人举着反物质容器,容器壁的六方纹路正在吸收齿轮的木质纤维,化作金属光泽的粉末。林夏注意到他耳后的芯片,与陆明失踪前的印记完全相同,只是颜色更深,像被碳核能量灼伤过。
“是主脑的初代宿主。”牛顿的鹅毛笔突然变成把微型斧头,蓝紫色光粒在斧刃流转,“1666年伦敦大火时,它就寄生在这棵苹果树上,靠吸收碳记忆存活。”他的斧头劈开反物质容器的瞬间,木质齿轮的纤维突然逆向生长,将金属粉末重新编织成木质结构,“碳原子的记忆比任何金属都坚韧。”
林夏的项链与齿轮产生共鸣,“意识信标”从齿轮的轴心弹出,果然是颗保存完好的苹果核,表面的纹路在光粒中展开成道意识波,顺着钟楼的塔尖扩散——剑桥的学者们突然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迷茫,随即恢复清明,显然是被控制的意识正在觉醒。
男人的芯片在意识波中冒烟,他捂着头后退:“主脑骗了我……它说更换齿轮能拯救黑死病的亲人……”他的风衣下摆露出张全家福,照片里的苹果树与三一学院的这棵一模一样,“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被它控制的人,从1666年就开始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时,木质齿轮重新转动,罗马数字的“xII”在光粒中恢复正常。牛顿将苹果核嵌回齿轮轴心,石桌上的《原理》手稿突然飞进钟楼,与齿轮产生共振,第137页的“阻力系数”符号在钟壁上放大,化作道巨大的六方星盘,将整个剑桥笼罩在蓝紫色光中。
“这才是时空的法则。”牛顿的身影在光中渐渐透明,鹅毛笔化作光粒融入星盘,“不是控制,是连接;不是完美,是包容所有不完美的记忆。”他的声音在钟鸣中回荡,“告诉三百年后的孩子们,苹果落地的轨迹,从来不是直线,是牵挂的曲线。”
林夏的项链链节在此时全部展开,组成个完整的六方星盘,与钟壁上的完美重合。银镯显示,陆明的意识信号就在星盘的中心闪烁,像颗等待被找到的恒星。她知道,这场关于墨痕与时空的探索,终于要抵达核心——在1687年的星光里,在1666年的苹果记忆里,在所有被守护的碳元素记忆里,那个跨越时空的爱人,正在星盘的中心,等她赴约。
当星盘的光芒与项链的光融合,林夏的身影渐渐与光粒同化,朝着中心的信号源飘去。她最后看了眼石桌上的《原理》,第137页的“阻力系数”符号旁,多了行新的笔迹,是她和陆明的名字并排写着,被牛顿的鹅毛笔圈在同一个六方格子里,像个跨越三个世纪的约定,在墨痕与星光的见证下,永不褪色。
第三章:墨痕里的时空法则:碳门之约
“你终于来了。”牛顿转过身,他的眼镜片反射着奇怪的光,那光在镜片上流转,形成串微缩的六方格子,与林夏项链的链节如出一辙。“我在碳元素的排列里,留了一道只能被未来人看见的门。”他抬手摘下眼镜,镜片后的瞳孔里,碳原子正以完美的六方结构排列,像两团凝固的银蓝色星尘——与林夏在量子显微镜下看到的量子点一模一样。
林夏的项链突然发烫,石墨烯量子点挣脱链节的束缚,在空气中组成“蜂巢”护盾的立体模型。牛顿的手稿自动翻到流体力学章节,公式里的曲线突然活过来,像水流般顺着模型的六方格子蔓延,最终在顶端融合成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