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五十年前郑和船队带回的,不是奇珍异宝。\"李岩的声音混着铜炉的轰鸣,他望着坩埚中沸腾的黑油,那些金色纹路正在与泉州港传来的火焰遥相呼应。洛书玉佩突然迸发强光,玉牌表面浮现出新的铭文:\"星轨倒悬之日,天火重临之时,唯有以文明之钥,方能斩断轮回。\"
而此刻的泉州港已成废墟,燃烧的海水却诡异平息。幸存者们惊恐地发现,海底不知何时竖起了十二根黑曜石方尖碑,碑身刻满的纳瓦特尔语正在吸收残余火焰。更远处的海面上,羽蛇神教的战船正在集结,他们船头悬挂的旗帜上,用大明朱砂写着:\"长安,下一个献祭之地。\"
焰影双生:跨洋秘火的千年谶语
大明万历三年深秋,泉州港的夜幕被突如其来的七彩烈焰撕裂。阿里死死攥着船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海面上腾起的七重彩焰足有数十丈高,将半个城池染成妖异的琉璃色,热浪裹挟着硫磺与异域香料的气息,熏得人睁不开眼。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翻涌的火焰竟逐渐凝聚成人形——他们头戴阿兹特克羽蛇神的华丽羽冠,身披绣着蟒纹的大明飞鱼服,举手投足间仿佛在演绎一场跨越万里的诡异祭祀。
“这不可能...”少年踉跄后退,怀中的陶罐突然剧烈震颤,表面的纳瓦特尔语符号如同活物般扭曲流动。那些黑色物质正顺着甲板缝隙蔓延,所过之处木板滋滋作响,腾起金色的烟雾,勾勒出复杂的星图纹路。他想起阿卜杜勒临终前的嘶吼:“快通知长安城!这火雨一旦失控,整个大明都将...”话音未落就被闪电吞噬的画面,此刻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千里之外的北京城,火器局的铜炉在寒风中发出低沉的轰鸣。李岩猛地按住发烫的洛书玉佩,玉牌表面的云雷纹泛起刺目金光,仿佛要冲破玉石的束缚。他想起三日前在西市遇见的粟特商人,那人腰间波斯地毯上的火焰图腾,此刻竟与眼前的异象重叠。“陈九,取永乐年间的密档!”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助手跌跌撞撞抱来木箱,泛黄的卷宗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李岩快速翻检,终于在一卷边角焦黑的记载中发现蛛丝马迹:“永乐七年,西洋贡使携‘天火’,藏于泉州港,其性凶煞,需以二十八宿镇之。然星轨异变,封印松动...”字迹到此戛然而止,空白处用朱砂画着与陶罐上如出一辙的火焰符号,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羽蛇神的苏醒,将带来天地倒悬。”
洛书玉佩的光芒更盛,照亮了密档背面隐藏的暗纹——那是一幅残缺的星图,从加勒比海延伸至泉州港,最终指向长安城。李岩的双鱼玉佩也开始发烫,两种力量在体内冲撞,让他头痛欲裂。他突然想起阿卜杜勒临终前托人送来的半卷波斯地毯,此刻正锁在密室的檀木匣中。
当他颤抖着展开地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空白的绸缎上,金色纹路如藤蔓般生长,逐渐勾勒出完整的星图。在泉州港的位置,火焰符号与二十八宿图重叠,而长安城的标记处,赫然画着一个巨大的羽蛇神面具。“原来五十年前郑和船队带回的,根本不是贡品...”李岩喃喃自语,额角渗出冷汗。
此时的泉州港已陷入混乱。阿里在火海中狂奔,身后是被黑色物质侵蚀的船员,他们的皮肤下跳动着幽蓝的火焰,瞳孔变成诡异的靛蓝色,如同被邪灵附身。少年怀中的陶罐不断渗出黑色液体,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化作金色符文,悬浮在空中组成某种神秘的咒文。
“抓住他!不能让天火之钥落入他人之手!”尖锐的呼喊声从火焰中传来。阿里回头,只见数十个身着黑衣的人从燃烧的船只中跃出,他们的面罩上都绣着羽蛇神图腾,手中的弯刀泛着诡异的紫光。为首者抬手间,一道黑色锁链射向少年,锁链上的倒刺闪烁着与陶罐相同的光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光芒从天而降,将锁链击成齑粉。李岩的声音混着玉佩的嗡鸣传来:“往北斗星的方向跑!”少年抬头,只见夜空中的北斗七星竟散发出金色光芒,与洛书玉佩的光芒遥相呼应。他咬紧牙关,朝着光芒的指引奋力奔去,身后的火焰人形发出不甘的怒吼,震得海面波涛汹涌。
李岩在京城的密室内,将洛书玉佩按在波斯地毯的星图中心。刹那间,整座房间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全息影像在空中浮现:永乐年间的泉州港,郑和船队的船员们正小心翼翼地将刻有羽蛇神图腾的陶罐埋入地下,周围环绕着二十八宿的青铜雕像。而在画面的阴影中,几个戴着羽蛇神面具的人正注视着这一切,他们的服饰上绣着大明的官纹。
“他们早就渗透进来了...”李岩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洛书玉佩突然投射出一道光束,指向密室角落的暗格。他快步上前,打开暗格,里面躺着一卷残破的玛雅手稿,上面用鲜血写着:“当东西文明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