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省金子!”韩蕾拽着他的袖子往拱门走,兴奋得像个小女孩,“这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但数量多了,在系统商城里起码要几百两黄金。”
赵樽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忍不住又抬手抚上她的头。两人在魏大宝的宅子里转了一圈,规划了一番后才回了县令府。
第二天,浑身疲惫的韩蕾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榻上,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觉已快到午时。
梳妆台前,韩蕾正对镜梳理已过肩的长发,忽听外面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赵樽一袭墨蓝色锦袍,腰间玉带轻晃,笑吟吟地倚在门框上:“爱妃可算醒了,再耽搁下去,同福楼的席面都要凉了。”
“不好意思啊,昨天实在太累了。”韩蕾说着,脸颊微红地瞥了眼侍立一旁的丫鬟。
赵樽低笑,招手唤来身后的两个梳头娘子:“给王妃梳个漂亮的发髻,简单点的,王妃不喜欢复杂的。配上从京城带回的鎏金点翠步摇。”
一炷香后,韩蕾换上赵樽在京城为她添置的鹅黄色襦裙款款而出。
发间步摇随着步伐轻晃,在阳光下流转着细碎金光,看上去高贵中又透着甜美。
赵樽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伸手为她正了正鬓边略微歪斜的珠花:“本王眼光果然不错。”
“讨厌!”韩蕾白他一眼。
府门外,骆海早已在马车旁等候多时。
见他们二人出来,他的目光在韩蕾华美的衣裙上停留一瞬,捋着胡须慈祥的不吝夸赞:“韩姑娘今日的衣裳真漂亮。”
韩蕾上前盈盈一礼:“抱歉,让骆伯伯久等了。”
“哪里,那里。你一路劳顿,是该多休息的。走吧!”骆海笑着,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三人分乘两辆马车,肖正飞带着四名亲卫骑马护卫在两旁,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青石板路。
同福楼前,赵樽和韩蕾刚下马车,孙文远身着绛紫色官服,老远就小跑着迎上来,圆脸上堆满谄笑。
“王爷王妃赏脸光临,真是令下官面上有光啊!”
他弯腰时官帽上的乌纱翅颤个不停,有点像只扑棱的鹌鹑。
知州老爷出行,果然是派头十足,出来吃个饭,同福楼门前都围了十多名侍卫。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同福楼出了什么事呢,有府衙的人在门口站岗。
赵樽扫了一眼围在同福楼周围的知州府侍卫,漫不经心地抚着腰间玉佩,脸上挂着标准的应酬笑容。
“孙大人客气了。昨日本王送你的野味,可还合你的口味?”
“哎哟!王爷您折煞下官了!”孙文远搓着手,眼珠子滴溜溜转。
“这等珍馐美味下官岂敢独享?今日特地让同福楼的厨子挑了最嫩的脊肉,配上他们招牌的醉仙酿,与王爷共享。”
进入同福楼,一楼的百姓食客见来了一群贵人,都纷纷自觉地站起身来行礼。
孙文远却只顾着边说,边点头哈腰的引众人上楼,根本连看也没看那些百姓一眼,他腰间悬挂的鱼袋随着急促的步伐在左右摇晃。
骆海跟在后面看着孙文远的嘴脸暗自冷笑。昨夜他亲自截获了这家伙的弹劾奏章,此刻却又是如此殷勤。
这家伙,果然是个官场上虚以委蛇的高手啊!
韩蕾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纤纤玉指捏着绣帕掩住唇角讥诮的弧度。
二楼雅间外还站着六名带刀侍卫,见众人到来齐刷刷的抱拳行礼。
赵樽目光微闪,转头对肖正飞使了个眼色。
肖正飞会意,沉声吩咐亲卫:“你们几个就守在这里。”
赵樽的四个亲卫立即分立两侧,与孙家侍卫形成了微妙的对峙。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关闭,屋内顿时飘满酒菜香气。
孙文远亲自执壶斟茶,青瓷茶盏里茶叶舒展如兰:“王爷尝尝,这是今年新上的明前茶。”
他嘴角挂着得体的笑意,仍喋喋不休地介绍。
“王爷您还没尝过同福楼的菜吧!同福楼的酒菜在清水县是一绝,最绝的是这里的卤下水,听说是用十八味香料……”
“确实不错。”赵樽漫应着,指尖轻叩桌面:“不但生意好,本王刚刚看到,还有许多贵人在这里喝酒。”
两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布菜,连筷子碰触碗碟的声响都放得极轻。
八仙桌上摆满珍馐:鱼香肉丝油亮诱人,回锅肉片薄如蝉翼,野味拼盘里鹿肉正冒着热气。
等丫环布好菜后,孙文远起身敬酒,官袖扫过桌上的碗盏。
“恭贺王爷就藩苍州,下官敬您一杯!上次王爷去扶风县走得急,都没来得及为王爷接风,这一顿就算下官为王爷接风了。”
“孙大人客气,来大家一起。”赵樽遥遥举杯,示意大家共饮此杯。
韩蕾和骆海欣然响应,共同举杯,气氛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