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就算,家军开几个车我知道,他开过四台车了,开的第一个是新村的车,那是我叫他们去抚远农机公司接新车,他们到那现学,家军学了一天,第二天,就开回来了。这开第二台,是今年上6号车,接着是5号车,3号车,”李连长,一听笑了,说,“这回我再给他一个车,创业队的8号车。”
大家说着都笑了。我又告别了刘三哥。回到了创业队。
晚上了,创业队里几个学开车的,听说我叫他们连长给留下了,要带他们开车,他们都来看我。有的听说他们知青家民是我弟弟,还邀家民一起来。来了我就给他们讲,拖拉机,总体可看成三部分,一引擎,二后桥,三行走。然后讲起部位 功能。
讲车怎样启动,我说车发动,主要可看好俩拐把,俩烟囱,一个小拐棍。我说着就指着,说这是启机的,这个是主机的,启机发动着了,咱先看启机这个小烟囱;等着启机着好火了,咱就掰着这两个小拐把往一块推,叫他们结合。
我正讲得投入,一个叫小虎的知青突然举手发问:“家军哥,那要是引擎出问题了,有啥简单的排查办法不?”我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要是引擎有问题,你先听听声音,要是有杂音,可能是火花塞或者气门的事儿。再看看排气管冒烟的颜色,黑烟可能是混合气过浓,蓝烟说不定是烧机油了。”大家听得眼睛发亮,纷纷点头。
这时,李连长走了进来,笑着说:“家军,讲得不错啊,这些小青年就盼着有你这样会教的师傅呢。”我挠挠头说:“李连长过奖了,我就是把我知道的跟大伙分享分享。”李连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就靠你把他们带出来了。”
快乐的日子过的就快,不知不觉四五天过去了,我带着这帮知青没日没夜地学开车、修机器,虽然累,但看着他们一点点进步,我心里也满是成就感。
一天我带着小王刚学开车,教他怎样开地,要晌午了。要吃饭了,不见饭送来。我说王刚你去看看,是不是堂以为来支援的都走了,你去求饭吧。我刚去了,我自己还在地里开地。王刚去了好长时间,不见回来,又过了一会,回来了,王刚回来并没有给我带饭来。我问情况,他说食堂不让拿了,叫你回去吃饭。我觉得奇怪。王刚说,我自己在这练练车,家军哥你回去吃饭吧。我说好,你在这练吧。练练就熟了。
从翻地那到创业队有五六里地,又是大中午的,中午的太阳还是很热的,我走回来了,出了一身汗。创业队也没个院落,就那么四大敞开的,中午,青年们都吃完饭了,有六七十人,都在院子玩耍呢,这几天跟我学开车的几个小伙伴看见我,都赶快跑过来,问我咋才回呢?
我回来赶快到了食堂盛饭,饿了吗?小伙伴们也跟着我。可我在食堂打饭,并没有人问我什么。我觉得奇怪,是不是王刚在骗我,他想自己在那练练车呀。我盛 饭,和几个青年从食堂走出来,大家帮着我在外面院子里找个大木头坐下,我坐那吃上饭了,我刚吃几口,走过来一个大高个子男人。他走到我跟前,看看我,笑着说,你就是家军吧?此人有浓厚的山东口音。我说是啊?他说你带徒弟学练车开地去了?我笑了,我说我带什么徒弟开车呀?这是李连长硬给我留下了。我说你是干啥的,“我也是开车的。”
“哦,那你在几号车上啊?”
“我是开胶轮的。“
一聊才知道他是公社刘主任的侄子。是从山东刚来,在山东开胶轮子。来到这他叔给他安排开荒队开拖拉机了。我说我和你比不了,你有人呀。他说,你建点建的好,曙光公社都出名。我们俩说着就笑了。
我和小刘说话,还没说几句呢,这时又来个大高个子,来的人说小刘,你和唠嗑的是家军小马吧?小刘说是,你叫我在这给你看着,等着家军回来,我刚看他回来吃饭,我就过来了,这不是在这和家军唠嗑吗。
“啊,你是盯梢的啊?”我笑着说,我这才恍然大悟。
“盯梢的,哦,呵呵,他确实是盯梢的,是我叫他给我盯梢的。家军,我不认识你啊?你岁数又小,在这青年点干活,你和这的知青在一起,我也看不出来呀?”
“所以你就盯梢。”我们说着都笑了。
“刘啊,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去忙你的去吧。我和小马还说点事情。”“好了,我 也该启车干活去了。”
小刘走了,就剩下我们两个了,我说师傅你贵姓啊?来人说我姓陈“哦,姓陈?””
“哦,姓陈?”,你是什么单位的?“我是咱公社农机管理站的技术员。”“哦,你是师傅?那我得叫你陈师傅了?”我一说,陈师傅笑了。
“家军,我听说你在3号车,净打大班?你挺能干呀?你累不累啊?”
“不累,年轻人,干这点活不累。我给您说,在我人生的字典里,没有冷,没有热,没有渴,没有饿,不能说苦,只有奋斗。”
“哦,你为什么产生这一段思想啊?”
“这是我爷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