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走,必须走。刘三哥说为什么?我说为什么,一是人家别的机组,像6号车,东南岗的车开完了,昨晚上都走了;二是晚上在这,老住在外面呀,天天晚上睡觉都冻得受不了啊。刘三哥说对。我也犯愁晚上住这外面。刘三哥说,那你看今天咱这活是怎样打算好呢,我说好办,刘三哥,咱俩啥也不用算,咱俩,现在就打行李,把行李打好了,装麻袋里,一会。这知青食堂开饭,咱就吃饭,咱吃完饭,咱也别看人家了,非得等着到点再出车。咱先提前给车加油加水,等着咱给车加完油和水了,咱就把咱俩行李装车上,咱就开着车上地开地去了。到那地里,咱把行李搞地头就开地,到中午咱就不吃饭了,来它一个老太太熬茄子,一个劲的怼,一气怼完,咱就装上行李在那边地里开车直接往回走了。
“那咱中午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那咱还回来干啥呀,咱的行李带着呢。”刘三哥说,这个法子好。
一会,食堂开饭了,开饭,食堂也不用我们去食堂盛饭,创业队领导安排好的,叫他们的知青炊事班给我们司机车的饭用盆子端来。端来,我和刘三哥就抓紧吃。吃完饭,我和刘三哥迅速给车加好油和水,把行李装上了车。我们开着车直奔那剩下没翻完的地。到了地里,我和刘三哥默契配合,加大马力开始翻地。那拖拉机的轰鸣声在空旷的田野上回荡,仿佛是我们急切想要返程的呐喊。
我们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刻不停地翻着地。中午时分,我们真有点饿了。我们在地头歇歇,老刘三哥笑了,问我,家军你饿吗?我说,三哥,不能说饿,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再坚持一个多小时,翻完这几个来回地,咱就往回返了,咱返回腰九二,咱再吃饭。咱那吃完饭,往炕上一躺,那多好啊,再不用担心晚上睡觉冷了。刘三哥是说对,大丈夫不能说话不作数,这回咱就来个“老太太熬茄子”一个劲的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剩下的地越来越少。终于,眼看就要结束了。刘三哥说家军,咱不吃饭,那地头有水泡子,那有水,一会,咱开完地,咱俩到那洗个澡吧。洗个澡也 干净干净。我说行,今天回去,三哥还有任务嘞,晚上还得搂媳妇嘞,你不干净媳妇也不干呀。我洗不洗都行,我今天要不回新村。
刘三哥说,家军呀,老弟,搂媳妇能不搂吗?人家娘家给你的,你不给搂,看人家找你算账不?地翻完了,我们正在泡子里洗澡呢。来人了。来的人边走边说呢,“不能走吧?”一个人说:“不能走,这是3号车,刘明连的车,我人认识。”两个人说着就走来了。
“这不在这呢,这两个家伙在洗澡呢,那个是刘明连,那个就是家军。”这个人说着就指着我们喊着了 “刘明连,家军?”
“哎呀,这么说,咱来的正是时候,再来晚一点,就没影子了?家军是我们老乡,家军?”岸上的喊上了。
我和刘三哥听到喊声,我说三哥,来人了,是找咱们的,这可能是又来活了,刘三哥说,咱早走好 了,咱不洗这澡。我们说着就从泡子里出来,穿上衣服,定神一看,来的是公社的两位干部。一位是李站长,一位是这创业队的李连长。李连长笑着说:“家军啊,我们可算找到你们了。”
我听了很惊讶,“啊,你找我,李连长?”李站长听我这样说,赶快解释说:“可不是吗?你没看吗,这不摽着我来的吗?”
“哦,还这么重要吗?你们俩,都是曙光公社的大官吗?有什么事?说吧。”我这一说,李站长就笑了,说,是这么回事,这创业队知青点是前年建的吗?今年都三年了。建点时,县里就给了一台拖拉机,有了拖拉机,就给他们配了几个小青年,叫他们学开拖拉机,有的学学就不学了,嫌恶不好学,先配的不学了,就得再安排人。现在一共还有个。6个,学的也不扎实,李连长,有很长时间了,都给我说,叫咱公社农机站给安排一个师傅带一带,我想给他们安排一个老司机。李连长说,老司机固然是好,可老司机讲的太教条了,太枯燥了,那小青年,不一定愿学。我说的是吧?李连长?
李站长说着就问李连长,李连长连声说是是是。李站长又i问我,家军你明白我得意思了吧?我说我听明白了站长,李连长想找一个寓教于乐的。李站长听我说,笑了。说怎么样,李连长,你看我们这个家军,岁数小,理解问题快吧?李连长笑了,说,家军的是我们老乡,我们都是富锦来的。家军,你是去年来建点,你开过几个车了?“我开过几个车了?
李连长一问,我笑了?我说我那能算开车吗?有的车开一回两回,有的车开一个月,有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