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巨细,包括那个漆黑的晚上,大将军景长江摸进了他们住的那个大通铺。
景长安闭了闭眼,悲痛之余,知道家人都没事,才长长吐了口气。
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他需要思考。家族蒙冤,但最紧要的是——北疆的景家军怎么样了?那些忠诚的士兵是否也遭到清洗?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我要回去。”他突然说。
俟力发浑身一颤:"回京城?还是岭南?"
”不,去北疆。”景长安目光如炬,“我的士兵们还在那里。”
少年瞪大眼睛:“可是你的家人...”
“景家军也是我的家人,有大家才能保小家,景家军关系着人心向背。”景长安握紧腰间的短刀,“而且...”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如果这真是有人构陷,证据一定在北疆。京城那些人,不会留下把柄。”
俟力发怔怔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在个人仇恨与军人职责之间,景长安选择了后者。少年胡乱擦了把脸,挺直腰板:“我送你回去!”
“不行。”景长安断然拒绝,“太危险。”
“我知道小路!可以绕过边境巡逻!”少年倔强地说,"而且...而且我有这个,可以帮到你们。"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应该是柔然皇族所独有的。
俟力发说,“别看不一样,但跟虎符是一样的作用。只要将军一声召唤,柔然定会出兵相助。”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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