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众人来到齐家马车附近。
齐衡面上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率先躬身拱手一礼。
徐载靖等人点了点头后,先同襄阳侯老侯爷、齐国公行礼问好,再同平宁郡主问好。
之后的寒暄,称呼便有些混乱,
齐衡的小舅舅、平宁郡主的两个弟弟,叫徐载靖和载章小叔、叫顾廷烨二哥。
齐衡叫顾廷烨二叔,称呼徐载靖等人为兄。
总之来说就是各论各的。
襄阳侯老侯爷也是区别对待,对徐家兄弟、顾廷烨那是笑容满面,对盛家兄弟略带歉意,对卢泽宗则是有些嫌弃。
说了两句话后,
载章告罪了一声,扯了下徐载靖后,带着弟弟和卢泽宗来到一旁柴家人跟前。
卢泽宗的嫡亲堂姐,乃是柴家长媳,也是实在亲戚。
徐载靖等人行礼说话的时候,站在柴铮铮身后的云木和紫藤,笑着对视了一眼。
原因无他,这两位柴铮铮的贴身女使,看到徐载靖大氅下的腰间,有一条很眼熟的皮带若隐若现。
待柴铮铮说了两句‘蟾宫折桂’、‘金榜题名’祝福的话语,徐载靖等人便道谢离开。
瞧着时辰,
徐载靖等人没有再去盛家附近,而是回到了各自家人身边。
回去的路上,
和宁远侯府众人说话的时候,徐载靖还被顾廷煜扯到了一旁。
“大姐夫,怎么了?”
顾廷煜笑了笑,低声道:“昨日殿下特意嘱咐了我一句。”
看着徐载靖惊讶的样子,顾廷煜笑道:“殿下祝五郎你雁塔留名。”
徐载靖点头:“大姐夫,代我谢过殿下。”
“好!五郎,放轻松,你们一定行的!”顾廷煜郑重的说道。
徐家众人跟前,
孙氏替两个儿子整理了一下衣服,
代哥儿等孩子脆声说着背了好几日的祝福话语。
随后,载端面带笑容的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道:“苦读多年,尽力而为。”
徐载靖和载章,躬身应是。
直起身子后,徐载靖和载章从小厮女使手中接过书箱和行李,迈步朝着贡院大门走去。
看着徐载靖的背影,不止是孙氏和两个儿媳,站在柴夫人身边的柴铮铮,也双手合十的默念了几句。
王若弗看向长柏的目光中,更满是担心的神色。
人群外围,
一辆华贵的马车车厢前,
有个带着帷帽的贵女站在那里,
看着即将走进贡院大门的徐载靖,这贵女撩开了帷帽的纱帘,踮着脚扶着车厢,想要再多看一眼。
一旁的贴身女使细步,则尽心的护在边上,生怕自家姑娘掉下马车。
似乎是心有灵犀,快要进门的徐载靖,回头朝着亲人们挥挥手。
忽的,
细步就感觉自家姑娘的动作一停。
她好奇的抬头看去,就发现贡院门口有道视线看了过来。
但视线只是看过来两三个呼吸,随即便消失了。
依旧撩着帷帽纱帘的荣飞燕,轻声道:“细步,你说他是不是看到我了?”
“是的姑娘!”细步语气肯定:“奴婢看的很清楚。”
放下纱帘,荣飞燕嘴角上扬,道:“嗯!咱们走吧!”
贡院门口,
进院的举子们排成左右两列。
载章已经迈步进院。
随后,
一条水火棍横在徐载靖跟前。
身材健壮,手持水火棍的贡院卒子,看了眼徐载靖拿在手中的名帖后,眼中震惊了一下,随即态度恭敬的说道:“公子稍候。”
“嗯。”徐载靖点了下头。
“动什么?站好!”右侧的队伍,另一个手持水火棍,流里流气的贡院卒子,厉声呵斥道。
徐载靖侧头看去,却是一个衣衫破旧的举子,提着书箱,正敢怒不敢言的瞪着贡院卒子。
“看什么?”贡院卒子抬着下巴瞪眼问道。
破旧衣衫的举子,深呼吸了一下没有说话,侧头看向徐载靖方向,选择了息事宁人。
贡院卒子却不罢休,冷声道:“这是汴京,你这样的,我见过不知道多少!穷酸丁一个,瞧你也是落榜的命!”
“你!”破旧衣衫的举子,握紧书箱,朝着卒子怒目而视。
这时,举子背后有人拉住他,低声道:“兄台,忍了吧!此处你同他相争闹口舌,后面的吏卒,不知要怎么整治你呢!”
看到此景,
流里流气的卒子,得意的撇嘴冷笑着。
劝人的举子说的很对,只要在这里和他产生矛盾,后面的吏卒有的是法子,整治这个一看就没钱没势的穷举子。
铁梳梳头、扒光衣衫、油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