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弘文又同老虞医官请教了一番,居然无意间找到了母亲她的病根!”
盛老夫人闻言,十分惊讶的看向了贺老夫人。
贺弘文母亲常年卧榻,请了多少郎中,皆是见效甚微,这事儿,盛老夫人是知道的。
贺老夫人笑着点头肯定。
贺弘文继续道:“弘文六月就回了乡下,将医术上的所得一番印证,上月底回京时,母亲她已然可以下床了。”
盛老夫人眼中很是感慨的看着贺弘文,道:“好好好!好孩子!这真是好事儿!”
明兰也是笑看着贺弘文,直让贺弘文有些不好意思。
老夫人又道:“之前淑兰那丫头也来过我这儿,说他官人经过那次交流说话,也是受益匪浅。”
贺老夫人笑着点头:“那就好!”
随后,看着盛老夫人询问的眼神,贺老夫人又道:“老姐姐放心,任家和虞家的已经表示过了。”
“好!”盛老夫人连连点头:“不如中午让学堂的孩子们都过来,文哥儿当面表示?”
看着朝自己微微点头的祖母,贺弘文拱手道:“也好!那就听老太太的。”
中午时分,
寿安堂外间,
坐在桌边用饭的徐载靖笑着摆手,道:“能寻到大娘子的病根,是贺家弟弟孜孜不倦努力的结果,对此,我可不能居功。”
一旁作陪的长柏,看向贺弘文的眼神中,满是赞许的神色:如此孝顺的儿郎,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当然,愚孝就算了。
贺弘文则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忙道:“兄长此言差矣,要是没有那次,弘文何以认识两位医科圣手。”
徐载靖无奈的笑了笑,举起身前的茶杯。
用饭说话,话隙里,贺弘文举起茶杯,道:“小公爷,今日是弘文有幸,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板着脸的齐衡,挤出一丝笑容,举杯道:“请。”
用完饭,
给徐家的贺礼,徐载靖便亲手接了过去。
众人回学堂继续读书的时候,
贺家祖孙两人也顺便告辞,离开了盛家。
路上,
贺老夫人看着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的孙子,道:“弘文啊。”
“祖母,怎么了?”
贺老夫人笑了笑:“想要娶盛家的姑娘,可不容易哟!”
贺弘文闻言,立马有些不好意思:“啊?祖母您您说这个干嘛,孙儿没”
“虽不容易,但并非全无可能!”贺老夫人又道。
贺弘文嘴角忍不住上扬,又看了眼贺老夫人。
“如今咱家主脉,在官场上只有一人,瞧着过几年也要荣休了,到时不知道何人庇护咱们。”
“要是弘文你能和盛家姑娘成亲,有盛家的亲戚在,瞧着长柏读书的模样,将来定然有所成就,这样以后我也就放心了。”
听着贺老夫人的话语,贺弘文点了下头,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祖母,她上面有四位兄姐还没议亲,轮到她,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诶!”贺老夫人摆手道:“弘文,此言差矣!等三个月后会试,科举有了结果,男孩女孩们议亲很快的。”
“说不准一年两年就全嫁娶了。”
贺弘文笑了笑。
一旁的贺老夫人看着孙儿,心中那句‘感觉盛老夫人略有些着急’,却没有说出来。
傍晚,
时辰并不算太晚,
但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回家的路上,
徐载靖驻马在一座桥上,朝四周看去。
值此时节,已经是城内运河的枯水期,有的地方河床都已经漏了出来。
没了运力最大的水运,汴京城内的各种东西,和往年一样,价格也在逐渐升高。
徐载靖身边的青云,也朝着河道看了眼,道:“公子,听说下个月就要征召民夫进城清淤了呢。”
“嗯!农闲时节,也就是这两三个月。”
说完,徐载靖轻磕马腹,驭马过桥。
到了曲园街,
勇毅侯府大门前,两盏大灯笼此时都点亮了。
披着大氅的徐载靖,迎着北风呼了口气,隐约之间可以看到白气出现。
忽的,
徐载靖目光一凝。
随后,徐载靖侧身敲了敲车厢。
穿着冬衣的青草,撩开车窗帘好奇的看了出来:“公子,怎么了?”
徐载靖一抬下巴:“瞧着站在门口的,像是你弟弟。”
“啊?”青草一脸惊讶。
晚些时候,
徐载靖都用了晚饭,
青草这才板着脸回了院子。
看着青草的脸色,云想和花想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云想道:“青草姐姐,公子特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