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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跟着阳哥看了那么多幅字画,又亲自教了咱们那么多,这么跟你说吧,现在我看那些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说着,柱子无奈摇摇头,“还有那什么气韵啊、年代啊,听着就玄乎,感觉比瓷器难伺候多了。”
秦浩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可不是嘛,瓷器好歹看得见摸得着。字画这东西,全靠眼力,全凭感觉,咱们现在这水平,去市场上捡漏,怕不是要被人家当冤大头宰。”
柱子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干瞪眼吧?”
“要不…”柱子试探着说道,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咱们去贾老板那儿看看?”
柱子试探着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但眼中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贾老板是玩字画的行家,他店里字画一向多,各朝各代的都有,从明清小品到近现代名家,应有尽有。”柱子继续说着,声音渐渐坚定起来,“看看能不能让他匀几幅给咱们撑撑场面?”
“就算不是什么大名头的,起码也得是能拿得出手的精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柱子憨厚的脸上,在青砖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
“大不了咱们按照之前的规矩,给他押金或者打个条子都行,这点规矩咱们还是懂的。”
秦浩峰眼睛一亮,仿佛黑暗中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这主意不错!”
他一拍大腿,声音在安静的店铺里显得格外响亮,“贾老板跟阳哥关系一直挺好,从最初的试探性合作到现在的深度信任,咱们两家已经有好几年的交情了。”
他站起身来,在店内踱了几步,脚步声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合作过多次了,无论是私下的藏品交换,还是公开的拍卖会,双方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外面传来几声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古玩街上的生活依然在缓慢而有序地进行着。
秦浩峰打了个响指,“哥的拍卖行也没少帮贾老板出货,他那些压在手里,卖不出去的物件,很多都是通过阳哥的渠道才找到合适的买家。”秦浩峰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信。
“就凭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可能不会给咱们太珍贵的字画,但不会让咱们空手回来。咱们去探探口风,看看他的态度如何。”
说干就干,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开始收拾店铺。秦浩峰将账册整齐地摞在一起,放进抽屉里锁好,柱子则小心翼翼地将鸡毛掸子挂回原位,又检查了一遍博古架上的摆设,确保每件古物都安然无恙。
两人锁好店门,门锁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在街道上回响。他们沿着人行道慢慢溜达着,路边的杨树叶片在微风中轻柔地摇摆,偶尔飘下几片黄叶,为这古朴的街道增添了几分诗意。
经过几家同行的店铺时,他们礼貌地点头致意,其他店主也友善地回应着,整个江城古董行,现在弥漫着一种温和而和谐的氛围。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贾老板的集雅斋,那块古朴的木质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门前摆放的几盆兰花正值盛开,清香阵阵。
贾老板正坐在店里的紫檀圆桌前泡功夫茶,身边的茶具精致典雅,茶香缭绕在空气中,与店内古玩的幽香混合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他手中的紫砂壶流淌出琥珀色的茶汤,在白瓷茶杯中荡漾着诱人的光泽。
抬头看见秦浩峰和柱子走进来,贾老板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中的茶壶都差点放不稳,立刻热情地招呼起来。店内的光线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更加明亮了,墙上挂着的字画在微风中轻微摆动,仿佛也在欢迎客人的到来。
“哎呦,糖豆,柱子!”贾老板的声音洪亮而热情,在店内回荡着,“什么风把你们俩小子吹来了?”
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起身相迎,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快请坐,快请坐!”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旁边的红木椅子,动作显得格外殷勤。
“尝尝我新到的凤凰单丛!这可是朋友从潮州专门带来的,香气清雅,回甘悠长,绝对是上品!”贾老板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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