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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钟声,像是一把钥匙,同时解开了擂台上两头史前巨兽身上的无形枷锁。它不是战斗的“开始”,而是毁灭的“释放”。在那一秒的寂静之后,紧接着爆发出的,是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猛烈、更加疯狂的声浪狂潮。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试探与铺垫的环节,被彻底跳过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碰撞。
钟声的余音甚至还未在空气中完全消散,两道身影已经动了,他们没有使用任何精妙的步法,没有进行任何谨慎的试探,他们就像两辆被设定了相同目标的、失控的重型卡车,从擂台的两端,以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冲向了彼此!
他们的启动是如此同步,如此决绝,仿佛是镜子的两面,脚下的擂台,在他们蹬踏的巨力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在他们恐怖的爆发力下被瞬间抹平。
第一次接触,甚至不是用拳头,而是用肩膀野蛮的对撞。
“砰!!!”
一声巨响,不像肉体碰撞,更像是两座移动的小山轰然相撞,又像是巨大的铁锤砸在了花岗岩上。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炸开,吹得擂台的围绳都剧烈地晃动起来。坐在前排的观众,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冲击波拂过自己的脸颊。整个擂台,乃至整个场馆的地面,都随之发生了一次剧烈的震颤。
这次撞击,没有让任何一方后退半步。他们的双脚如同在地面生了根,将对方传来的恐怖力道,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紧接着,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暴风骤雨般的互殴,开始了。
这是一场纯粹的、关于力量与承受力的竞赛,他们的拳头,化作了最原始的武器。没有格挡,没有闪避,只有最直接的以伤换伤,以暴制暴,他们的战斗,与其说是现代搏击,不如说更像是两头远古凶兽在争夺领地,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去摧毁对方的身体结构。
拳神的一记右直拳,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如同一枚出膛的炮弹,狠狠地轰向罪龙的面门。而在拳头即将及体的瞬间,罪龙的头颅只是微微一偏,用自己最坚硬的额骨,硬接了这一拳!与此同时,他的一记左勾拳,如同攻城锤一般,也重重地砸在了拳神的肋下。
“嘭!嘭!”
两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在高速摄像机的慢镜头下,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拳神的拳头与罪龙的额头接触的瞬间,罪龙头部的皮肤剧烈地扭曲变形,但他的身体却纹丝不动;而罪龙的拳头击中拳神肋部的瞬间,拳神那钢铁般的肌肉群如水波般剧烈地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恐怖的弧度。汗水、夹杂着或许是血珠的液体,在刺眼的灯光下被震得漫天飞溅,划出一道道晶亮的轨迹。
两人都因为这极致的冲击而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那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兴奋,因为身体里每一颗细胞都在为这场纯粹的力量对决而燃烧。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因极限发力而显得狰狞的表情,脖颈和手臂上的血管,如同虬结的树根般根根暴起。
接下来的几十秒,整个擂台变成了一片模糊的、由拳影和肌肉构成的风暴区。拳与肉的交响乐密集地奏响,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板的震颤和人群的惊呼。他们放弃了所有防御,将全部的能量都倾注到了进攻之中,仿佛在进行一场比赛,看谁能先一步将对方的身体彻底“拆毁”。
尽管都是纯粹的力量型对决,但在陈楚的眼里,两人的力量风格,却呈现出截然不同的质感。
拳神的力量,是显性的,是狂暴的,如同爆发的活火山,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大开大合,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气势,他的拳头仿佛蕴含着岩浆的热量,每一次击中对手,都像是一次意志的宣言,旨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摧毁对方的抵抗,这是一种燃烧自己、也焚尽敌人的力量,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和观赏性。
而罪龙的力量,则更加内敛,更加阴冷,如同万米之下的深海洋流,他的动作幅度不大,但每一次发力都精准而高效,他的力量,不追求爆炸性的效果,而是追求极致的穿透性。他的拳头,不像炮弹,更像是一根无坚不摧的钻头,每一次打击,都精准地作用在对手身体结构最脆弱的节点。他承受攻击时,也不是单纯的硬抗,他的肌肉会在被击中的瞬间,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收缩、卸力,将一部分冲击转移、消弭于无形。他的力量,更像是一种高效的“拆解”,冷静、残酷,不带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其本质是比狂暴更令人恐惧的——坚韧与冷酷。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哲学,在擂台中央进行着最原始的碰撞。
在一轮几乎让人窒息的狂暴对攻之后,风暴的中心,出现了一个短暂的、诡异的平静。这并非是力竭的休战,而是一种更加原始、更加惊心动魄的力量形态的展现。
在一次交错攻击的间隙,他们的手臂互相缠绕、锁死,随即,两人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一起,额头抵着额头。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