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个素慎骑兵和几位将领皆都深深地低下了头,有的人甚至用双手擦拭眼泪,由此可见一般,今日耶从勇表现得狂傲和暴躁,但是在平日里,这耶从勇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想是对有些素慎骑兵甚好。
忽而纳差只简短地交代完后就纵马追随着素慎耶从勇向可汗耶德海的军阵中纵马而去。
一时间这耶从勇部落前的草地上,尘埃和叶草不断地飞起,耶从勇一众人等,像是一溜烟儿似地纵马跑远了。
而这几百素慎骑兵则纷纷驾驭着快马向着自己营寨中奔跑而去。
三个时辰后在草原可汗耶德海大帐中,耶从勇,耶山海,忽而纳差,耶真,别速激台,曲不华离跪倒在地面上。
而在可汗部族聚集地外,二千拐子马骑兵,一个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跪倒一片,个个面露凄苦之色。
在二千素慎拐子马士兵四周密密麻麻地站立在挺举着长枪的素慎骑兵。
而在可汗耶德海一方军阵后方一个个号角手就将牛号角搭在嘴边上随时准备着吹响号角。
想一想都觉得恐怖,一旦这号角被吹响,那么这排列得整整齐齐手举着长枪的素慎骑兵定然会全方位地压上来,这样这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拐子马士兵必然会屠戮得干干净净,而这里将变成尸山和血海。
二千浑身披挂盔甲的素慎拐子马士兵,一个个愁眉苦脸,低头看着偷眼看着营盘内,只见营盘内的素慎士兵。
营盘内,一个个素慎骑兵盔甲锃亮,手持着兵器,纵马在营盘的帐篷巡逻,而整个营盘内,竟然看不到一个人影,老老小小的都躲避在帐篷里,只能从帐篷的白布外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人影在帐篷里或坐着,或在走动。
草原的可汗耶德海,还是在摆气势,在他身边簇拥着十多个娇妻美妾围坐在耶德海身边。
耶德海盘腿坐在案几后,案几上摆放着明晃晃的弯刀和几把匕首。
而在帐篷里四周的角落里,站立着十多个刀斧手,只在耶德海一声令下,这刀斧手就会一拥而上将跪倒在营帐内的一众人人等剁成肉泥。
赵勤海,康图嘟,耶秃蓝手中持着兵刃,分立在可汗耶德海的两侧。
耶德海目视了一下下首跪倒的三个儿子,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样难受,如今这三个小子闹腾了起来,这让他如何是好,无论次责那一个儿子,他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就想着先问问事情的原委。
耶德海轻轻咳嗽了几声,咳咳
这时耶德海身后一个体态臃肿披散这头发的贵妇人跪爬到案几前跪倒下来,她只是凄苦地抬头看了一眼耶德海,就又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低垂下去,然后期期艾艾地说道:我儿,耶从勇和耶山海到底犯了什么罪,可汗竟将他们都抓到王帐来了?
咳,草原之主耶德海最后轻轻咳嗽一声,然后说道:草原之上的法律,你可懂?
臣妇,不过一个贱民,幸得草原之王您的宠幸,这才有了两个好儿子。
这贵妇人跪倒在地上,身体在不断地颤抖着,想是情绪相当的紧张,然而在她说完这段话后她竟然抬起头来,偷偷地瞄了一眼草原之主耶德海。
这耶德海双眼突然眯起,面色上也露出愁苦,此时这耶从勇和耶山海,耶真小时候的模样就泛涌在他脑海中。
耶从勇小时候并不像是现在这样胖墩墩的,一脸阴鸷的表情,耶从勇小时候长得白白净净的就像是一个白面书生,为人又善良,这草原上的牧民都知道耶从勇敦厚老实,并不让人所讨厌。
而耶山海小时候就像是一个跟屁虫,无论这耶从勇走到那里,耶山海都步一扭一扭地跟在耶从勇的身后。
但是耶真与两个哥哥表现得极为不同,耶真自从会说话开始,就变得极为特殊,他沉默寡言,为人又表现出超乎常人一般的老练狠辣,在耶真的身上,耶德海或多或少都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一些影子。
耶德海有些无奈,与自己这什么都不懂的婆娘,讲草原上的法度吗?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再说草原上的法度严明,若是与自己这妇人说了,反而会吓到她,让她陷入惶恐。
但是若是不说草原的法度,以后又怎么服众,此后草原上的牧民都会知道,这草原上的法度只会用在牧民身上,绝对是不会用在耶德海这样的王族身上,那么人心向背自然一目了然。
耶德海眉头一皱,眉宇间似乎苍老了许多,然后无声地在心中暗暗叹息一声,紧接着才开口说道:草原上的法度,规定得非常的明确,善动刀兵者,重则必死无疑,轻者丈罚。
贵妇人猛地抬起头来,双眼中饱含着泪水地看着耶德海,这让耶德海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像是规避似地,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透过敞开的门帘子,看向了帐篷的外面。
也许在现在只有帐篷外那有几朵淡淡乌云飘逸的蔚蓝天空,才能让耶德海的心境清淡许多。
而在这时,这贵人的面容也呈现在众人眼前。贵人长着一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