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投机取巧之末!”
另外一边,邓绥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的士子,仅凭寥寥数语,便令她豁然开朗。原来本末之争并不须得辩出个本末,农工商三者,皆有本末,各自守本离末,便是正道。
“先生所言甚是!”邓绥不由脱口而出称赞道“先生果然有大贤之才!各位卿家,你们也都各自说一说,在你们各自所辖的地方,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一次,那些地方大员乡绅们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再也不忸怩作态,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上前进言。
直到日斜西山,足足三个时辰的本末之争和盐铁政论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听着地方官们兴高采烈的讲述自己所辖郡县内农工俱兴,商贾繁荣,百姓丰衣足食的盛世景象,听着乡绅们建立起一个一个工坊,让那些贫困潦倒的贫民们靠自己的双手赚取生存下去的钱粮,听着人们对盐铁新政的欢欣鼓舞,邓绥心中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而陆珩虽然在这场政见之争中输的灰头土脸,但却也输的心服口服。
自此,农工商并举成为了大汉新的国策,而盐铁两项也从原来的官营转变而成官私合营。
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一池春水,平静的湖面立刻荡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这个古老的帝国,仿佛春风拂过的杨柳,再次焕发出蓬勃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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