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颜宁犹豫片刻,跟了进去。
小孩子在大床上睡的香甜,可爱的紧。
正王瞧着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他这几日乖不乖?”
“乖的!”
付颜宁在一旁坐下,温声低语,看着床上的儿子,满目温柔慈爱。
正王快速看了她一眼,询问道,“那我晚上在这边歇下?”
“……”
心漏跳几拍。
付颜宁才道,“忝儿这几晚睡不太好,怕是会吵着王爷!”
委婉拒绝。
正王也要脸,没有多言,站起身,“那本王便先回前院了!”
“恭送王爷!”
亲自送正王离开,付颜宁才转身回了内室,翡翠轻声道,“娘娘又是何必……”
付颜宁轻笑,“你当真以为他良心发现?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你去问一下,西厢那边发生了何事!”
“是!”
翡翠立即退下。
付颜宁才冷冷哼了一声。
薄情寡义之人,那值得她付以真心,倾力辅助!
正王原本是要去前院,又想到苏侧妃温柔小意,便去了西厢。
很快翡翠回来,面色不太好看,却还是把话说了,“王爷本宿在西厢,下人来报说郁老先生回来了,才来了东厢……”见自家娘娘默默不语,翡翠抿了抿唇,恨恨道,“王爷又去了西厢!”
付颜宁并不意外。
唯一意外是师祖竟回来了。
难怪,他半夜三更,舍得从温柔乡爬起来,往她这边来做戏。
“娘娘,您说,老先生他会不会支持正王?”翡翠小声问。
付颜宁轻笑不语。
就算支持又如何?扶不起的阿斗罢了!
不过若是他成功了……
付颜宁朝床上的孩子看去,笑意加深,她的儿,定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翡翠,让人去请府医,便说我晕过去了!”付颜宁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苏婉儿,呵……
“……”翡翠一顿,连忙应声。
正王府顿时喧闹起来,只因为正王妃晕了。
正王才搂着苏侧妃躺下,便有人过来请他。
他想起和付颜宁说去前院的话,脸有些烫,连忙起身。
“王爷!”苏侧妃轻唤,拉着他的衣袖。
“睡吧,晚上我不回了!”
“……”
也没管苏侧妃,快速穿了衣裳离开。
正王过来的时候,府医刚把脉好,正恭喜付颜宁,“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正王在门口一顿,忽地明白过来,“王妃是有喜了?”
付颜宁抬眸,看着正王浅浅低笑,眸中似有情丝绕动,勾的正王心头一热,立即上前握住付颜宁的手,情不自禁低唤,“颜宁……”
西厢
苏侧妃得知付颜宁又有身孕,愣了好一会才勃然大怒,抓住枕头不停摔打,“可恨可恨!”
同样一个男人,她侍寝时日还多,都不曾有孕,那贱人竟又怀上了。
可恨……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夜。
闵兰芝搬出去,短短时日,又搬回来。
去时满腔希冀,觉得以她的本事,拿捏住贺允笙的心是件小事,结果她到底高估自己了。
闵兰芝看着躺在床上,活死人一般的贺允笙,轻轻的把药碗放在一边,淡淡出声,“不喝便不喝吧,随你了!”
曾经以为这个男人霁月光风,清隽俊秀,腹有沟鸿有担当,可经历了事才明白,高看他了。
“我知你心里憋屈,又觉得失了良人,如今又与侯爷断绝父子关系,算是走到了绝路,你若是一蹶不振,此生便瘫床上,侯爷给的银子,也足够你吃药穿衣,我呢,好好生下腹中孩子,希望他是男孩,那样你也算有了子嗣!”闵兰芝说着,轻轻呼出一口气,“允笙,你本是我心中那个最好的儿郎,莫要让我也瞧不起你!”
闵兰芝说完,起身便出了屋子。
示意贺允笙的小厮进去伺候。
感受着这清寂的寒夜,蚀骨冷意从皮肤钻入骨髓,轻轻闭上眼眸,深深吸一口气。
自己选择的路,再坎坷,也得走。
至于贺允笙,她相信他为了心中执念,会喝药。
“呵!”
闵兰芝讥讽一笑。
不知道是笑贺允笙的薄情,还是笑自己眼瞎。
画眉的日子更难过,压根无人管她死活,她肚子饿去厨房觅食,就被两个婆子掐住打了一顿,还抢走了她的银子和珠钗,她想去找闵兰芝告状,可被人用绳子捆住,堵了嘴关在小小的黑屋子里,又饿又冷。
轻轻呜咽出声。
无边悔恨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