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秉御摆手,“天色不早,诸位都先去歇息,目前无论他们如何行事,咱们坐山观虎斗便是!”
蒋涣寻思,颔首应下。
如今该急的不是镇南王,而是太子、成王才对!
凤秉御摆手示意他们都回去休息,又唤了凤城到跟前,“你派人去一趟安平侯府,问问贺允谦,他那心上人住何处,派两人暗中盯着!”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点道理他懂。
“是!”
太子、成王得知此消息,却是惊了好一会来回过神,连忙请了幕僚连夜商议。
郁老先生不回来,便只有付相一人支持正王,可郁老先生回来了,他那些徒弟是否会听师父的话,投靠正王……
“我和成王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我和太子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几乎同一时刻,想清楚紧要的太子、成王异口同声与幕僚说了这一句。
一个不得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孩子,可偏偏娶了付相的嫡幼女,且当初还是皇上指婚……
“父皇!”
“父皇!”
太子、成王惊怒出声。
他们的矛,目前来说对错了方向。
因为无论他们如何争,最后得利的不会是彼此,而是他们从未放在眼里的正王!
“可恶!”太子怒喝。
幕僚们面容沉沉,心思晦暗。
成王府
成王倒是冷静了许多,心中已在瞬间有了谋算。
淑妃好本事,被母后保护这么多年,原以为是真软弱,却不想是将贪婪的爪子收了起来,若不是郁老先生忽然归来,他们都被骗了。
也因为郁老先生归来,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拨开迷雾,醍醐灌顶!
夜色沉沉,寒风簌簌。
正王府西厢,侧妃苏氏院子。
屋檐下灯笼摇摆,院子内静悄悄,屋内有轻声娇吟溢出,好一会后才停下。
一个男子在西厢门口,与守门婆子低语了两句,守门婆子才客客气气带他进了院子。
婆子与守门的丫鬟轻语几句,丫鬟看了男子一眼,微微颔首。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大床上,正王默默平复气息,手轻轻的抚摸着怀着女子秀发,回味先前悸动。
身边女子不瞒的嘟囔一句,他连忙轻声安抚,“让丫鬟伺候你沐浴,我去看看!”
“嗯!”女子乖乖应了一声,声魅勾人。
正王眸色顿时溢满爱意,俯身下去,亲了亲女子俏颜,“婉儿,等我回来!”
女子没有回应,嘴角却勾起了笑,伸手推了推他,让他快去。
正王笑,起身套衣出了内室,沉沉低声,“进来!”
门吱嘎一声推开。
“何事?”正王问。
“郁老先生回来了!”
正王闻言,先是欣喜,随即眸光一沉,“你说什么?”
郁老先生,郁从文……
他老人家回来了?
回眸看了一眼内室,床幔内,女子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正王心沉了沉,摆手示意男人下去。
转身走回床边,掀开床幔坐下,看向床铺中的女子,“婉儿,我……”
“王爷,您怎么了?”苏侧妃问。
心中虽明了,却不直言。
“你沐浴后便睡吧,我一会要去王妃那边!”
郁老先生回来,牵扯不止一点,作为徒孙女,付颜宁迟早要去叩拜,他才有机会做点什么。
苏侧妃闻言,顿时红了眼,“那您去吧,只是外面天寒地冻的,披风莫要忘记了!”
“嗯!”
女子贴心,正王十分受用。
想到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从未多看他的付颜宁,正王眉头微微一蹙。
去前院沐浴后才前往东厢,不过东厢大门紧闭,门口两个灯笼摇曳,昏暗朦胧。
“王爷……”内侍轻唤。
无声询问要不要上前敲门。
别人家的主母兴许还会争风吃醋,这正王妃却从未有过一丁点吃醋表现,王爷要纳妾她不反对,中馈要让苏侧妃帮忙打理,她也答应。
更多时间都在东厢,守着小公子度日。
正王来与不来,她都不在意。
“嗯!”正王示意内侍上前敲门。
守门婆子开了门,见是正王,很是惊诧,连忙去禀报。
屋子里,付颜宁哄睡孩子后沐浴好,正拿了书看,得知正王过来,拿着书的手微微一僵,美眸微微眨了眨,便把书递给丫鬟翡翠,起身朝外间出来。
恰好正王从外面进来,带进一股子寒风,付颜宁微微蹙眉,很快恢复平静,福身行礼,淡淡道,“这么冷的天,王爷怎么过来了?”
“本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