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院门外面急得直挠墙的谷华蓉只听见御湖衣美妇人这一声**大叫,思衬着这李熟姜到底在干什么,要是杀了何知猎,老娘岂不是要与他一起陪葬?
想通后,谷华蓉不再犹豫,指着院墙,“搭梯子都进不去的话,就给本夫人把它拆了!还有快让人把老爷叫回来!”
半刻后,院墙被凿开一个角,澎湃的气浪汹涌而出直接将挖墙的家丁并着高墙一起掀倒!
流气宛若潮汐般铺开,谷华蓉提臂前挡也被吹得半跪在地上,家丁们趴在地上惊悚地看着那座没了屋顶的客房,从里面涌出的魔气似乎无尽,桀骜猖狂地宣泄着主人的漾欢。
随着院墙的打开,院子中的压迫顿减,被压的脸都埋进土中的吕香蛮终于能抬起头来,吐出嘴里的土,开口就大骂姓何的王八蛋——
“我终于知道阳凰为什么讨厌死你了!为什么总是要我豁出命去给你擦屁股!!啊啊啊啊!”
半跪于地的谷华蓉皱眉,奇怪这小丫头怎么开口说话了,然后她自嘲的笑了笑,连忠心耿耿、卫寝二身的李熟姜都闹幺蛾子了,这赤瞳小姑娘说个话怎么了!
阴凰站起身,顶着气流走到屋门前,朝里面大喊,“狗男女!”
瞳心收缩,可是还没等谷华蓉制止事情就发生了——
嘭的一声,阴凰被人掐着脖颈飞速拖曳撞到另一堵院墙上,李熟姜云发飘扬,腻姿苇肉,灯灶健美,丰腴无双,美妇人慢慢将被撞得吐血的吕香蛮提在身前——
“你骂谁狗男女?!”
“谁不穿衣服就骂谁”,抬眼瞧了眼美妇人,阴凰露出两颗虎牙笑道,猩红的眼睛里满是嘲弄。
“你想死?”
李熟姜迅速收紧了手。
“怕……什么,嘻……嘻,小娘可是……死过两次的……人了,不穿……衣……不……知羞,没……人……疼没……人……爱”
美妇人怒极反笑,松开了锢住阴凰脖颈的手,“方才我念你身为阴凰修成银胎肉身颇为不易,不忍你走入歧途,故收走了你一身邪怨,令你清知恢复,没想到你如此不知抬举!好,那我就还你成鬼!”
说罢李熟姜伸出手去,不顾吕香蛮挣扎抓了过去。
“姓何的!该你救次我了!”
眼看着美妇人那只丰腻白泽的大手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小姑娘大哭。
没顶盖的屋子中,何知猎躺在床上,叹气,“你光看戏不上,那就我来吧。”
这一句落下,叫王府上显出一尊九丈高金人,令整个辛北城都看得清清楚楚——
神仙!?
万里之外的十万大醮,打坐的扯阳大景猛地睁开眼,这晋阳王到底是何许人也?居然能夺他气运神游!
摸了摸画圈取乐的陆小思脑袋,扯阳大景起身,“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吃了我的东西就得吐出来!”,语毕,魔头看似随意地捡起地上树枝,一剑向北斩去!
何知猎方化身金人,俯视整个辛北城,伸展周身,就感到天地间一道横潮荡涤而来,无可匹敌。
这一剑昭昭而来,恐叫南朝多少剑修武夫胆颤毁掉剑心,丹阳郡封京城头上,颜武间抱着怀里一把剑,剑柄的破旧木纹刻着“兵肃真武,北业少宗”八个大字,颜武间看了看那道剑潮,又看了看毫无波澜的高世之,怂恿道:“阉狗,多好的机会,快出一剑,叫世上人看看姓扯阳的是什么狗屎货色!”
“咱家只斩私上皇城、逆贼入都之人。”,高世之瞥了眼贼眉鼠眼的颜武间,“兵肃真武,可是传闻中能请动真武大帝下凡的北业少宗荡魔剑?”
“哎呦,看不出你个阉人还挺识货的。”,颜武间大笑,“比北朝那个认错了剑成为老子手下败将的哲胖子强多了。”
“剑是好剑,可惜了。”,高世之望江北,没有动静,“你再不出手,那小子就死定了。”
颜武间瞬间气得跳脚,“老子是来上楼干翻你个老狗的!”
“只凭这剑,你连当年都不如。”,高世之淡笑,“你是来陪白沙的?”
颜武间骂骂咧咧地搂着剑坐回城脚。
辛北城里,何知猎不顾那道剑潮袭来,一跃入院中护在没顶客房前,大奘无华,伸手直直向着李熟姜捉去。
松开手任由吕香蛮掉落地上。
美妇人咬紧牙关,雪蚕纹双足震踏撼地,双手握拳,绝情无欲人魔仍是一套金刚无毁!
一拳更盛一拳,晃晃刚道硬砸在金人肚上,闷声卷起黄钟大吕,李熟姜脚踩倒树跳入空中,恍若白昼流星般向神游金身心口踹去。
顶着狂流,何知猎披上衣服走到门口,双手交叉成重拳一记重砸。
门前,扯阳大景的神游金身动了,同样是双手握在一起,与李熟姜这一脚果决对撞,此一下,风如天瀑,尘叶宿日!
“可惜了一双美足。”,何知猎挥手,金身巨掌扯破